程潜说个不停。
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挟恩图报。
用之前的恩情，不断让徐德旺退让。
生意场上恩情都是假的，拿到手的钱才是真的。
既然这些年徐德旺一直不断让利，早就让他赚到盆满钵满。
但，既然徐德旺能让利，那就应该一直让利。
徐德旺自然也懂程潜的意思。
别人怎么想无所谓，他做好自己就行。
这次决不能退让。
“程总，不是我不感恩，而是这事我没法做主。钱氏集团是我儿子搞垮的，他看上的企业由他安排，我没法插手。”
“不是，你说钱氏集团是徐凡搞垮的？开玩笑是吧。”
程潜声音高了几分。
难以相信听到的东西。
这钱氏集团和徐氏集团纠缠多年，谁也奈何不了谁。
徐凡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小孩，何德何能对付得了钱氏集团。
这简直是笑话。
“我不是开玩笑，这是真的。儿子翅膀硬了，不听话。”
“偷偷摸摸安排了做空钱氏集团，还联络记者、寻找证据。那么大阵仗都是她一个人搞出来的，确实有些能耐。”
“您都可以去打听，绝对不是谎言。”
“虽然说起来有些丢人，我现在都有些怕他。”
“孩子大了，我是没法做他的主。”
话里带着无奈，但炫耀的意思毫不掩饰。
程潜张大嘴巴。
他知道徐德旺的性格，并不是那种说谎的人。
可是这话听着总是让人难以相信。
而且，如果事情是真的，岂不是对面养了个好儿子。
那自家闺女就根本拿不出手了。
“我不信，等我问问。要是知道你用这个做挡箭牌，咱们这交情可就断了。”
“那你去查吧。”
徐德旺的声音也冷了几分。
对方的态度真是让人上头。
这些年，他尽量保持谦卑的态度。
可对方非但不客气，反倒得寸进尺。
让人有些恼火。
挂断电话。
程潜立刻派人打听。
很快，属下就把消息传来。
程潜听到了徐凡最近的所作所为，顿时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这踏马的要是我儿子该多好。”
“当不了儿子，也要让他当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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