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嫣一怔，小声问：“你是说，宁家的事儿很棘手？”
霍沉舟点头：“稍后我回告诉你，现在，你要不要和沈婉婉联系一下？”
韩嫣反应过来，连忙说：“要！”
昨天用骆呦呦的手机和宁致远联系了，宁致远答应她，沈婉婉醒了就让沈婉婉给她打电话。可是都现在了都没打！
虽然韩嫣失忆后只见过宁致远这一面，虽然宁致远外表虽斯文，带着眼睛还多了文气。
但韩嫣感觉宁致远只配得上四个字：斯文败类。
她始终觉得这样的人身体里藏着暴戾因子，就昨天他发火的样子就够韩嫣心惊的，她始终觉得宁致远那个人不靠谱。
“好。”
霍沉舟拿出自己的手机，直接拨给宁致远……
宁致远很快接了电话，似乎很紧张，开口就问：“怎么样了？”
霍沉舟淡淡道：“我爷爷没表态。”
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道：“真的……行不通吗？”
“嗯。”霍沉舟应着，又说：“让沈婉婉听电话。”
可那边已经掐断了电话。
韩嫣：“……”
她盯着手机哭笑不得：“这人……”
霍沉舟丢开手机，凑过来亲亲她道：“没事儿，下午我直接载你过去。”
这都已经中午了，下午还要出去？
那还回来做什么？
韩嫣歪着头想了想，突然问：“你带我回来，你刚刚跟爷爷说的那些话，都是替宁致远探爷爷口风的？”
霍沉舟没有否认，搂着她一起侧躺下。
他似乎有点累，微闭着眼睛道：“是。”
“宁家真的很棘手吗？”韩嫣不理解：“难道真的像你说的，宁致远的家里看不上婉婉？”
霍沉舟淡淡道：“不是看不上沈婉婉，是宁致远不被允许结婚生子，除非……”
“除非什么？”
韩嫣最不喜欢听除非，但是这些词，总觉得后面可能会跟着阴谋或者灾难。
霍沉舟顿了片刻睁开眼，漆黑幽深的眼睛里似乎掩着某些情绪：“除非宁致远娶宁爷爷指定的那位千金。”
“商业联姻啊？”
听到这个条件，韩嫣脱口而出：“这是包办婚姻啊？”
不娶家族指定的人，就不被允许结婚生子？
这也太封建了吧！
宁致远那人居然也能忍受？
“嘘！”霍沉舟伸出手指放在韩嫣口边，但韩嫣立即给他拉开。
她折起身子坐着，居高临下看着霍沉舟问：“宁家为什么要这样？那如果现在宁致远非要和婉婉在一起呢？如果婉婉的孩子生下来呢？”
霍沉舟缓缓伸出手，抓住韩嫣的肩膀轻轻道：“陪我躺会儿，躺下说话。”
韩嫣抿着嘴气鼓鼓的面对霍沉舟侧躺下，仰着头问：“是不是宁致远不娶宁家指定的千金非要和婉婉在一起，就会失去宁家财产的继承权？”
就像许多豪门剧集或者小说里写的那样，豪门的少爷或者千金爱上一个平凡的人遭到家族反对，于是他们私奔，放弃了豪门生活和财产继承。
“不是。”霍沉舟深沉的眸中闪过晦暗：“就算没有沈婉婉，宁致远也没有宁家财产的继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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