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撇了撇嘴，嘟囔道：“放着大好机会不要......”
“机会？”王莽猛地扯开军装领口，脖颈青筋暴起，“等打退苏俄，等收复东北全境，那时才是真正的机会！现在给我记住——枪口必须一致对外！陈多余，立刻调拨三万吨粮食和五百箱盘尼西林送往东北，就说是华军全体将士的心意。”
“可财政......”
“去华侨商会借！”王莽抓起军帽狠狠扣在头上，“告诉他们，保东北就是保华夏！王大，你连夜整顿三个装甲师，明日开拔哈尔滨，记住，见到东北军要以友军之礼相待。王二，你负责押运军火，若途中出半点差错，提头来见！”
众人正要退下，王莽突然叫住陈多余，压低声音：“密切关注东北军高层动向，不是为了夺权，是要确保不再出现内鬼。另外，A10雷电派过去，现在正是关键时候，压缩一切开支也要保证战斗资源。”
夜幕降临，大帅府外的黄浦江泛着幽蓝波光。王莽站在露台上，望着对岸霓虹闪烁的魔都。
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汽笛声，混着外滩海关大楼的钟声，在寒风中显得格外苍凉。
长春城头的积雪早已被炮火熔成血泥，少帅扶着摇摇欲坠的城墙，望着远处苏俄新部署的IS-2重型坦克群。那些黑色钢铁巨兽正喷吐着浓烟缓缓逼近，履带碾过冻土的声响如同死神的脚步，震得城墙上的砖石簌簌掉落。
"少帅！弹药库彻底空了！"副官的嘶吼被呼啸的寒风撕碎。少帅握紧手中豁口的马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转头望向昏迷中的老帅，老人苍白的脸上还沾着未擦净的硝烟，胸前的绷带渗出大片暗红。
就在这时，天际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十二威武霸气的A10雷电攻击机呈楔形编队划破云层，机翼下挂载的导弹和炸弹在阳光下泛着森冷的光。
"那是...华军的支援！"小顺子激动得声音发颤。少帅瞳孔骤缩，他曾在魔都见过这种新式战机的图片，但亲眼目睹其庞大的身影时，仍被震撼得说不出话。这些钢铁巨鸟的机身布满铆钉，机头那门七管加特林机炮如同怪兽的獠牙，宣告着死亡的降临。
苏俄指挥官安德烈在看到战机的瞬间脸色骤变："快！通知防空部队！"然而他的声音被淹没在A10发动机的怒吼中。为首的战机突然压低高度，机翼下的AGM-65小牛导弹拖着尾焰直扑苏俄坦克群。
"轰！"第一辆IS-2坦克在剧烈的爆炸中解体，炮塔被炸飞到半空，残骸如同燃烧的流星坠落在雪地上。紧接着，A10编队开始低空扫射，七管加特林机炮喷出的密集弹雨如同死神的镰刀，轻易撕开坦克的装甲，将苏俄士兵撕成碎片。
"这不可能！"安德烈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装甲部队在钢铁暴雨中化为火海。他身后的鹰国顾问约翰逊也瞪大了眼睛："这种火力...完全颠覆了传统空战！"
少帅抓住这个机会，挥舞马刀大喊："东北军的兄弟们，反击的时候到了！"早已杀红眼的士兵们嘶吼着冲出战壕，与华军地面部队形成合围之势。许昌带领的特种部队更是如鬼魅般穿插到敌军侧后，将炸药包塞进苏俄的弹药车。
然而，苏俄军队并未彻底溃败。安德烈迅速调整部署，命令防空部队集中火力攻击A10编队。一枚防空导弹拖着尾焰直扑一架A10，战机驾驶员猛地拉杆，机身在空中划出一道惊险的弧线。
"注意规避！"编队指挥官的怒吼通过无线电传来，"保持低空，用机炮压制防空阵地！"
一架A10突然俯冲而下，加特林机炮喷出的弹链如同火蛇，将苏俄的防空阵地打成一片火海。但就在这时，另一枚导弹击中了它的尾翼，战机拖着浓烟坠入雪原。
少帅看着坠落的战机，心中一阵绞痛。但他知道，此刻容不得半点犹豫："顾先生，让炮兵瞄准敌军步兵方阵！我们要趁势扩大战果！"
顾维钧抹了把脸上的硝烟，点头道："已经安排好了！不过苏俄在哈尔滨方向还有两个整编师，我们必须尽快扩大优势！"
此时，在魔都的大帅府，王莽正通过电报实时关注战局。当听到A10首战告捷的消息时，他猛地拍案而起："好！告诉东北的兄弟们，华军的支援源源不断！"他转头对陈多余下令："立刻联系后勤，一定要保证前线的物资！不管花多少钱！"
陈多余推了推眼镜，面露难色："可是大帅，财政已经..."
"我再说一遍，东北不能丢！"王莽的声音怒吼着传出，"去卖去抢，就算倾家荡产，也要守住国门！"
战场上，A10编队经过短暂休整后再次升空。这次他们改变战术，分成三个小组，从不同方向对苏俄军队进行饱和打击。机炮的轰鸣声、导弹的爆炸声与东北军的喊杀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悲壮的战歌。
安德烈看着节节败退的部队，绝望地拿起电台："请求空中支援！快！"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刺耳的电流声——苏俄的空军早已在之前的战斗中损失殆尽。
"撤退！全线撤退！"安德烈终于下达了这个痛苦的命令。苏俄军队丢弃了大量装备，在雪地上留下一路狼藉。少帅望着败退的敌军，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这场胜利来得太艰难，无数兄弟的鲜血染红了这片黑土地。
夕阳西下，A10编队完成最后一次巡逻后，拖着长长的尾迹消失在天际。
少帅站在城墙上，看着前方，轻声说道："父亲，我们守住了..."他的声音被寒风卷向远方，带着胜利的欣慰，也带着失去战友的悲痛。
在千里之外的魔都，王莽站在窗前，望着东北方向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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