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五楼的时候，闻而春和楚悠然并没有离楼梯间很远。
如果有人，他们肯定会发现的。
只有回到三楼时，他们和前台聊了两句。
所以，如果是有实体的生物上到六层关的灯，那也一定是闻而春和楚悠然离开五楼之后的事情。
“走！”闻而春没有犹豫，捡起黑板迈步踏上了楼梯。
楚悠然有些紧张，但还是跟了上去。
闻而春要去六层配电室抓住关灯的那个人。
黑暗的环境给人心里压抑感很大，但闻而春更焦急的是能不能看清关灯的人是谁。
二人速度很快，转眼就爬上了四楼。
但……
看着楼梯间地上的《红楼梦》，二人被迫停住了。
周围的环境也变得寂静了。
“呵。”闻而春明白了，并没有带着楚悠然赶往六层，而是捡起书，回到了三楼。
这回前台并没有消失，而是蹲在桌子下找着什么。
随后他翻出了个手电筒，照亮了闻而春二人递给自己的《红楼梦》。
前台没有犹豫，写了张纸条让闻而春安静待在这里。
自己匆匆的拿着书和手电筒离开了。
“我们……”楚悠然不安的照了照周围，确信三楼只有闻而春和自己，开口道：“不跟上前台看看吗？万一他又出意外……”
“我们没法阻止他们。”闻而春说道，“先离开这里吧。”
“去哪？”
“图书馆外。”
——
闻而春和楚悠然站在广场上，再次因为阳光的照射感到了一丝安心。
“我们不用救他们吗？”楚悠然还是感觉，说不定让图书馆的工作人员活下来，他们就能逃出去了。
“或许以后需要，但这并不是我们能救到的。”
“为什么？”
“我们刚刚，是在去六层的路上遇见的《红楼梦》吧？”
“嗯。”
“你不觉得，它是为了阻止我们才忽然出现的吗？”
“啊？”楚悠然有点懵。
闻而春又问道：“说起《红楼梦》，你在这个图书馆里，会联想到谁？”
楚悠然思索了下：“前台？”
“还有……管理员。”
“没错，目前我们知道的，《红楼梦》和这两个人有关系。”
“那……”楚悠然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去四楼看见《红楼梦》不是偶然，而是前台或者是管理员特意放在那里阻止我们去六层查看的？”
“嗯。”
“前台我们在三楼看见了。”闻而春补充道，“也就是说，排除掉前台，那六层拉电闸的人，就是管理员！”
“会不会只是巧合？”楚悠然觉得有些牵强，就像你在二楼看见《红楼梦》总不能说是管理员想让他俩远离饮水间，把他们渴死吧？
“是有可能，但我觉得，《红楼梦》并不是随意出现的。”
“而且，你还记得我们在饮水间看见管理员吗？”
“记得，他怎么了？”
“我们才捡到书没多久，他就进来了吧？”
“嗯。”楚悠然嗯了一声突然反应过来，“那是陷阱？！”
“我猜测是，只有是他放的《红楼梦》，才能准确的蹲到我们。”
“或者，如果我们把这个也理解成巧合。”闻而春说道，“我们在饮水间看到《红楼梦》后触发了规则，管理员‘刷新’到了我们身边。”
“有这种可能吗？”闻而春用陈述语气问道，楚悠然认真思索了下，点了点头。
“好，既然《红楼梦》与管理员绑定，那为什么我们在四楼见到它时，管理员并没有出现？”
“……”
还有一种可能性，是虽然管理员就在四楼以下，但是并没有因为闻而春和楚悠然捡到《红楼梦》就急匆匆的追过来杀他们。
可能性大吗？
楚悠然想起当时在饮水间，管理员没有得手而不甘的样子。
可能性不大。
“我们不管是去三楼交给前台，还是自己去二楼将其浸湿，都是需要经过楼梯间的。”
“如果管理员当时在四楼自习室，或者四楼以下，为什么不堵我们？”闻而春看到《红楼梦》便立刻回到了三楼，不敢再往上探也是这个原因。
上次逃脱白衣女子的攻击已经是擦着死亡滑过，如果在更高楼层遇见管理员，他们谁也不知道对方的战斗力如何，能不能再活着离开。
“那就是说……管理员在四楼以上？”楚悠然顺着闻而春的话说。
“没错。”
“那也不能说，他就是在六层吧。”
毕竟是自称管理员，工作人员串楼不是很正常吗。
“问题就在于，他为什么会在四楼以上。”
“什么？”楚悠然有点没听懂。
“不管是三楼的前台提示，还是五层安保室的规则，都表明了这所图书馆排斥管理员的出现，无论他是真是假。”
“我们在之前的探索中，有见过管理员出现在二楼以上的楼层吗？”
虽然闻而春之前分析过，管理员的神态表情并不像是被追逐的样子，但这也只是在一二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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