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被她一连串的问题差点砸懵。
魏冬凝却有些等不及，拉上魏秋辞的手：“二姐，三皇子有没有说要请你看的是什么戏？”
魏秋辞猝不及防被她吓了一跳。
仔细回想后，摇了摇头：“并未说过。你的意思是……”
“不知道，我也只是猜测。”
“那要不咱们换个地方？”
她们两个交流的速度太快，小五在魏冬凝的脑子里根本就插不上话。
等到魏秋辞提出这个想法后，她们俩才堪堪安静下来。
“你俩不聊啦？我是不是能说话了？”小五抱着胳膊，哀怨的眼神仿佛马上要化作实质。
把魏冬凝盯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你说。”
“你们两个不用换地方，还有好戏能看。”
“嗯？”
“相信我。”
像是这种事，小五还没有出过错。
魏冬凝也只短暂思考了一秒钟，就同意了小五的说法。
身体放松地靠在车厢上，对着魏秋辞 一仰头：“不换，就按咱们的计划走。”
就算三皇子在又能怎样。
茶馆又不是被他包场了。
她是去看皮影戏的，又不是去看他的。
再说了，有热闹看，她可不想错过。
到了茶馆的时候，里面的座位有一大半都已经坐满了人。
魏冬凝习惯性地让小福去和店家要一个包间，却被告知所有包间和雅座早就已经被定出去了，现在只剩下大厅里的散座还有空位。
小荷看向魏秋辞，嘴巴张开又合上，还是没能说出劝谏的话来。
魏冬凝对于坐在哪这件事一点所谓都没有。
要不是怕被认识的人看见，就算是让她坐地上看她也是没有意见的。
选了一个视野还算开阔的地方坐下，魏冬凝就开始四处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顺便在心里小声和小五叨叨：“三皇子在哪个包间啊？”
“别着急，他还没来呢。”
魏秋辞的余光里，魏冬凝一直都在左顾右盼。
实在是忍不住了，抬手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脑瓜崩，问道：“你在找什么？”
魏冬凝捂着被弹疼的额头“哎呦”了一声，敷衍着掩藏自己的真实目的：“没有啊，我就是想看看今天来了多少人，顺便盘算一下这个生意挣不挣钱。要是挣钱的话，我也搞一下。”
“以前不知道是谁，看到账本脑袋就疼，现在也想着挣钱的事了。”
“嗐，谁会嫌自己的钱多啊。要是你觉得你钱多的话，那你给我点。”
“你好意思吗？”
“我可太好意思了。”
魏秋辞撇着嘴转过头，拿起桌子上的瓜子送进嘴里。
她现在算是发现了，跟魏冬凝说话说得多了，累。
还不如安安静静等一会儿的好。
“噔噔。”
鼓点声响起，原本还有些喧闹的茶楼一时间归于平静。
站在窗边的小二很有眼力见地把窗子上卷起来的黑色遮光帘放了下来。
瞬间整个茶馆里只剩下蜡烛的光亮。
魏冬凝终于放弃了寻找三皇子的身影，老老实实地开始欣赏眼前的新鲜玩意。
“小五，我怎么有种在看电影的感觉呢？”
“确实有点像啊。”
就是一个从观众身后投影，一个从幕后表演罢了。
不过别的不说，单说如何操控那个小小的人偶，就绝对是个技术活。
魏冬凝最开始还有闲心去想，操控人偶的演员会不会有不小心将线拧到一起，每次换人偶的时候会不会来不及。
但是后来她就已经完全没了那个时间，全神贯注地撑着下巴看向前面的幕布。
看到感人的地方，还跟着一起流下了几滴眼泪。
还好周遭的环境比较昏暗，没有人发现她擦眼泪的动作。
魏冬凝在心里暗暗庆幸着。
结果下一秒，手中就被人塞了个带着香味的帕子。
“嗯？”
“擦擦吧。”魏秋辞的视线都没有从幕布上离开过吗，仿佛说话的不是她一样。
一句话，直接让魏冬凝尴尬癌发作：“小五，她是怎么发现我哭了的？我也没出声啊。”
“但是你抽鼻子了啊。”小五小心提醒着她忽略的细节。
“好吧。”
直到灯影戏落幕，茶楼里重新恢复了光亮。
魏冬凝将手中的帕子重新递了回去。
“你用过的就别还我了。”
“我都没嫌这是你用过的，你还先嫌弃上我了？”
“谁告诉你这帕子我用过了？”
“那谁又告诉你，我刚才用了你的帕子了？”
她刚才是流眼泪了，不过魏秋辞给她手帕之前，她就用袖子悄悄擦干净了。
鼻涕也根本没有流出来。
魏冬凝理直气壮地和魏秋辞对视着。
随后两个人朝着对方冷哼了一声，齐刷刷扭过头去，拒绝和对方对视。
小五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个喇叭，“喂喂喂”了几声，像是在现场指挥的导演一样：“各部门注意，三皇子即将到达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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