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怨魂索命,”李承道声音低沉,从布包里掏出一把糯米撒在浴缸里,糯米刚碰到水就变成黑色,“但这不是单纯的复仇,张建军知道真相,凶手怕他说出去,借怨魂的手杀了他。”
林婉儿蹲在浴缸边,闭上眼,指尖按在缸沿的莲痕上。片刻后,她猛地睁开眼,脸色惨白:“我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人,拿着针管给张建军打针,张建军挣扎着说‘你们不能这样,苏晚是被你们推下去的’,然后那个人就把他拖进了浴缸……”
赵阳突然指向浴室门口,那里的地砖上,有一串湿漉漉的脚印,从浴缸延伸到门口,脚印很小,像是女孩的,脚印边缘,凝着一枚淡粉色的莲痕。
脚印在浴室门口突然断了,像是那个看不见的“人”凭空消失。赵阳蹲下身,用指尖蹭了蹭地砖上的水渍,凑近鼻尖闻了闻,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河水腥气,刺得他鼻腔发疼:“这不是普通的自来水,跟苏晚坠桥处的河水成分很像,还有……”他从工具箱里掏出一张试纸,蘸了点水渍,试纸瞬间变成暗红色,“有血,微量的,应该是苏晚的。”
李承道走到客厅中央,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后停在电视柜下方。他弯腰掀开地毯,露出一块松动的地板,撬开后,里面埋着一枚巴掌大的黄符,符纸边缘发黑,中间用暗红色的墨画着扭曲的纹路,符纸背面还沾着干涸的血迹。“是‘替灾符’,”李承道捏着符纸的一角,眉头皱得更紧,“凶手想借这符镇住怨魂,让张建军替自己挡灾,可怨魂的怨气太重,符纸压不住,反而让怨气反噬了。”
林婉儿凑过来,盯着符纸上的纹路,突然脸色一变:“师父,这符的画法……跟十年前那桩器官盗摘案现场发现的阴符一模一样!我之前在档案馆查资料时见过照片,这种扭曲的莲纹,是‘七窍莲祭’邪术里专用的符。”
“十年前的案子……”赵阳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一份旧报纸,头版标题是“渡阴镇器官盗摘案告破,主犯潜逃”,照片上的犯罪现场,墙角也有一枚类似的阴符,“当时案子说是破了,可主犯一直没抓到,现在看来,是有人故技重施。”
三人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开门一看,是林溪的爷爷林伯,老人脸色苍白,手里攥着一部手机,声音发颤:“李道长,你们快去看看溪溪!她刚才说看见苏晚了,还说苏晚要她还眼睛,现在晕过去了,我给她号脉,脉象乱得像一团麻,胸口还浮起了莲痕!”
李承道三人跟着林伯赶到林家时,林溪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眉头紧锁,左胸口皮肤下隐约能看见淡粉色的莲痕,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林婉儿掏出桃木剑,在剑穗上的八卦镜里滴了一滴自己的精血,镜面瞬间映出一个穿校服的女孩,正趴在林溪身上,双手按在她的眼睛上,女孩的脸依旧埋在阴影里,只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苏晚,住手!”林婉儿举起桃木剑,剑身上的符箓发出微弱的金光,女孩像是被刺痛了,猛地抬起头,露出一双空洞的眼睛,里面淌着黑色的泪水。“我的眼睛……是我的……”女孩的声音尖锐刺耳,林溪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胸口的莲痕瞬间变得鲜红。
李承道赶紧掏出一张镇魂符,贴在林溪额头,又从布包里取出一小瓶朱砂,点在林溪的眉心:“苏晚,你有冤屈我们帮你查,但林溪是无辜的,她爷爷当年还免费给你看过病,你忘了吗?”
女孩的动作顿住了,空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茫,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林婉儿趁机用阴阳术沟通:“苏晚,告诉我们,是谁害了你?是不是穿白大褂的人?”
“白大褂……周医生……桥……”女孩的声音断断续续,还没说完,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住,瞬间消失不见。林溪的抽搐停了下来,胸口的莲痕也淡了下去,但依旧昏迷不醒。
“是凶手在用邪术控制苏晚的怨魂,”李承道收起朱砂,脸色凝重,“我们得尽快找到周医生,还有‘仁心医疗’的幕后黑手。”
第二天一早,赵阳就查到了周明的身份——渡阴镇医院的外科主任,也是苏晚生前的主治医生。更诡异的是,周明的女儿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半个月前刚做完心脏移植手术,而供体来源,正是“仁心医疗”提供的,与陈默移植苏晚心脏的时间,只相差一天。
“周明有问题,”赵阳把查到的资料递给李承道,“我还查到,‘仁心医疗’的隐秘投资人,是陈默的父亲陈天雄,十年前那桩器官盗摘案,陈天雄的公司也曾被调查过,只是后来证据不足,不了了之。”
林婉儿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一张照片,是她之前在“仁心医疗”注册地址——废弃仓库里找到的,照片上有七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一尊莲花神像前,其中一个人正是周明,他身边站着的,正是陈天雄。“这神像,跟十年前案发现场的莲花图案一模一样,”林婉儿指着照片上的神像,“是‘七窍莲神’,凶手在搞‘七窍莲祭’,苏晚是他们的祭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短篇鬼故事录请大家收藏:(m.20xs.org)短篇鬼故事录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