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摸着腰间的罗盘,罗盘指针还在微微发烫。他想起爹临走前说的话:“小楼里的唱片机,藏着噬魂玉的秘密。”现在看来,这秘密不仅关乎噬魂玉,还连着十年前的旧案,和他们每个人的过往。
李承道把那张纸条放在桌上,红墨水写的字在灯光下,像是在慢慢渗出血来。“三枚玉佩。”他看着林婉儿和赵阳,眼神凝重,“我们只有三天时间。找不到,不仅王阿婆的孙子,我们三个,都得留在这儿。”
窗外的月亮终于从云层里钻出来,惨白的光透过窗户,照在桌上的纸条上。纸条上的“下一个”三个字,像是突然活了过来,在灯光下轻轻晃动,仿佛暗处有双眼睛,正盯着他们,等着三天后的“收成”。
天刚蒙蒙亮,客栈的木窗就被晨雾染得发白。李承道把一张江南地图铺在桌上,指尖划过戏班旧址、后山乱葬岗和县城的古董街,“我们分三路走:婉儿去戏班查沈玉容的旧部,赵阳去后山找她的墓,我去县衙查十年前的卷宗。记住,无论发现什么,日落前必须回来,这地方夜里不安全。”
林婉儿点点头,从布包里掏出几张“隐身符”分给两人,自己则额外揣了张“破邪符”——昨晚戏班旧址的方向总让她心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等着她。她换了身便于行动的灰布短衫,把桃木剑别在腰后,出门时特意摸了摸袖口的“林”字绣纹,那是娘留给她唯一的念想,她总觉得娘的魂灵,或许还在戏班的某个角落等着她。
戏班旧址藏在巷子深处,门板上的“玉容班”牌匾已经褪色,门缝里塞着干枯的杂草。林婉儿推开门,灰尘扑面而来,呛得她直咳嗽。屋内的戏服堆在角落,红的绿的绸缎褪成了暗色调,有的还沾着不明污渍,像干涸的血。她走到化妆台前,镜子蒙着层厚灰,擦去灰尘后,镜中突然映出个穿旗袍的虚影——不是她的样子,而是沈玉容!
林婉儿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窗棂的“呜呜”声。她握紧桃木剑,却发现化妆台抽屉是开着的,里面放着本泛黄的戏本,戏本里夹着张照片:沈玉容和个丫鬟站在一起,丫鬟的眉眼,竟和她娘一模一样!“娘……”她指尖抚过照片,突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
“谁?”林婉儿转身,一道黑影闪过,飞镖直朝她面门袭来。她侧身躲开,飞镖钉在柱子上,镖身上刻着个“沈”字——和昨晚蛇鳞上的字一模一样!黑影要逃,林婉儿甩出张“定身符”,却只沾到对方的袖口,露出半截水袖,是戏班的样式。“你是玉容班的人?为什么要杀我?”她追问,黑影却翻窗逃走,只留下股淡淡的檀香,和她在小楼里闻到的脂粉香混在一起,说不出的诡异。
与此同时,赵阳在后山的乱葬岗里挖得满头大汗。他按照罗盘的指引,找到座没有墓碑的土坟,铁铲下去,竟挖到块木板——是棺材盖!撬开棺材,里面没有尸骨,只有台生锈的唱片机零件,零件上刻着个“赵”字,是他爹特有的工匠印记!
“爹!”赵阳拿起零件,指尖发抖。三年前爹说去追查小楼的事,之后就没了消息,他一直以为爹死了,可这零件证明,爹不仅来过沈玉容的墓,还动过唱片机!他把零件揣进怀里,突然听见远处有脚步声,回头一看,几个村民举着锄头跑来,为首的老叔喊:“后生!快离开这儿!这坟是凶坟,十年前埋了沈玉容,第二天坟就被人挖了,埋坟的人都死了!”
赵阳刚要追问,村民却突然变了脸色,指着他身后:“那、那是什么!”他回头,只见坟头的草无风自动,飘起缕青烟,青烟里裹着枚玉佩——沾着青苔的噬魂玉!他伸手去抓,青烟却散了,只留下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县城的古董店里,李承道盯着柜台后的“周老板”。周老板穿件绸缎马褂,手指上的玉扳指泛着油光,可他的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李承道。“周老板,十年前你是县衙的捕头,负责沈玉容的案子,对吧?”李承道开门见山,周老板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算盘珠子掉在地上。
“道长认错人了。”周老板起身要走,李承道却拦住他,目光落在他脖颈处——衣领下,露出点青黑色的咒印。“你被人下了傀儡术,是沈玉容的邪祟,还是另有其人?”他刚要追问,周老板突然发狂,从柜台下抽出把刀,刀背上刻着“替主偿债”,直朝李承道砍来!
李承道侧身躲开,桃木剑抵住周老板的喉咙。“谁是你的主?噬魂玉在哪?”他逼问,周老板却像没听见,眼里翻着白眼,嘴里念叨着:“三日……三枚玉佩……不然……都得死……”
打斗间,周老板的玉扳指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里面藏着张纸条:“古董店的玉佩,是第一枚。”李承道捡起纸条,再看周老板,他已经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脖颈的咒印淡了些,却还在隐隐发黑——这傀儡术,比他想象的要厉害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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