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周鹤年的女儿!”李承道突然大喊,“这是阴煞借尸还魂!周鹤年从一开始就被利用了!”少女冷笑一声,甩出黑色藤蔓,缠上林婉儿的脖子,将她往石台上拖。林婉儿的胸口越来越疼,心魄像是要被吸走一样,她看着石台上枯萎的佛手花,突然想起师父说过的话——佛手花性温,能安神,却也能被阴煞利用,成为拘魂的容器。
“赵阳!烧了这些花!”林婉儿大喊,赵阳立刻掏出火折子,点燃了石台上的佛手花。火焰瞬间燃起,青蓝色的火苗舔舐着花瓣,发出“滋滋”的声响,像是有无数魂魄在哭喊。少女的惨叫声响彻整个药庐,身体开始消散,黑色藤蔓也随之枯萎。
林婉儿瘫坐在地上,心魄归位的剧痛让她浑身冷汗,手臂上的黑色纹路渐渐淡去,只剩下淡淡的印记。李承道的毒素也被火焰的阳气压制住,脸色好了些。赵阳看着燃烧的佛手花,突然发现火焰中飘出一朵白色的佛手花,花朵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与之前的阴寒之气截然不同,缓缓落在少女尸体旁,随后消散——那是周鹤年女儿真正的魂魄,终于得以安息。
药庐里的佛手树开始枯萎,黑色纹路从树干上褪去,雾气也渐渐散去,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在三人身上。林婉儿看着掌心的伤口,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周鹤年说他女儿缺心魄,可阴煞为什么偏偏选中她?还有师父手臂上的毒素,真的只是被藤蔓所伤吗?她抬头看向李承道,发现师父正盯着地上的白色佛手花残骸,眼神里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复杂。
晨光透过药庐的破窗,洒在满地枯萎的佛手花瓣上,灰紫色的花瓣被染成淡金,却仍透着股挥之不去的阴寒。林婉儿坐在门槛上,掌心的伤口已经结痂,呈淡淡的青黑色,像朵迷你的佛手花印在皮肤上。她看着赵阳在院子里收拾残局,少年正将枯萎的佛手树连根拔起,树干断裂处渗出的汁液,还是暗红色的,像没凝固的血。
“婉儿,过来帮我看看这罗盘。”李承道的声音从正屋传来,带着些异样的沙哑。林婉儿起身走进屋,只见师父坐在石台前,手里拿着那只铜制罗盘,罗盘指针不再疯狂转动,却始终朝着西北方向微微倾斜,指针尖端沾着的暗红色血珠,竟没有被晨光晒干,反而像活物般微微蠕动。
“师父,罗盘怎么了?”林婉儿凑过去,指尖刚碰到罗盘边缘,突然一阵刺痛,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她低头一看,指尖上沾了点暗红色的汁液,正是从指针上蹭下来的血珠。“这血珠有问题,是阴煞的余气。”李承道的声音沉得像压了块石头,他抬起手臂,之前被藤蔓缠过的地方,黑色毒素虽然退了,却留下一道淡黑色的纹路,形状竟与佛手花一模一样。
林婉儿心里咯噔一下,她突然想起昨晚李承道盯着白色佛手花残骸的眼神,还有周鹤年死前说的“被利用了”——难道这一切还没结束?“师父,我们是不是该离开这里了?村里的怪病已经好了。”赵阳走进来,背上背着收拾好的行囊,少年的脸上还带着未消的疲惫,眼底的青黑说明他昨晚根本没睡好。
李承道点点头,将罗盘塞进袖中:“走吧,这里不宜久留。”三人走出药庐,落魂村的雾气已经完全散去,村民们正在村口忙碌,看到他们,纷纷围上来道谢,手里捧着自家种的蔬菜和晒干的草药。林婉儿看着村民们脸上的笑容,心里却总觉得不安,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衣兜,指尖突然触到一片柔软的花瓣——是一朵白色的佛手花,花瓣上没有任何纹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正是昨晚在火焰中看到的那朵。
她刚想把花拿出来给李承道看,却见师父停下脚步,正和村老说着什么。村老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李承道,布包上绣着朵灰紫色的佛手花,与周鹤年药庐里的花一模一样。“道长,这是半年前周郎中刚来的时候,交给我保管的,说要是他出了事,就把这个交给能救村子的人。”村老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一直没敢打开,现在交给您,或许能帮上忙。”
李承道接过布包,指尖刚碰到布包,脸色突然变了:“这里面是什么?”他迅速打开布包,里面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张泛黄的纸,纸上画着个复杂的阵法,阵法中央写着“借魂还阳”四个字,落款处竟画着一朵白色的佛手花,与林婉儿衣兜里的那朵一模一样。
“这阵法……是用来拘心魄的。”李承道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周鹤年根本不是自己得到邪术古籍,是有人故意引导他来这里的!”林婉儿心里一紧,她掏出衣兜里的白色佛手花,递到李承道面前:“师父,这花是我刚才在衣兜里发现的,昨晚在火焰里也看到过。”
李承道接过花,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将花凑到鼻尖闻了闻,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淡黑色的佛手花印记——那印记竟比之前深了些,正在缓缓蠕动,像要从皮肤里钻出来。“师父!你怎么了?”林婉儿急忙扶住他,却见李承道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沉稳,反而透着股诡异的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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