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十三见酒尸被挡,眼神更狠,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青铜铃铛,摇了起来。“叮——叮——”铃铛声刺耳,只见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一个穿着金色铠甲的“人”走了进来——他身材高大,铠甲上沾着酒液,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双眼是两个黑洞,手里拿着一根铁棍,正是柳十三炼制的金甲酒尸!
“师父,小心!”赵阳大喊着,挥棍朝金甲酒尸砸去。“咚”的一声,铁棍和镇邪棍撞在一起,赵阳只觉得手臂发麻,整个人被震得后退了三步,虎口都裂开了。金甲酒尸却纹丝不动,举起铁棍,朝赵阳的脑袋砸下来!
李承道立刻掏出桃木剑,挡在赵阳身前,桃木剑砍在金甲酒尸的铠甲上,只留下一道白痕,连个印子都没砍出来。“这东西刀枪不入!”李承道心里一沉,眼看金甲酒尸的铁棍又要砸下来,三人已被逼到墙角,再无退路。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疯癫的喊声:“柳十三!你这个畜生!我要你偿命!”只见周三抱着一个酒坛冲了进来,坛口对着金甲酒尸,猛地泼出里面的液体——那是满满一坛葛花汁!葛花汁溅到金甲酒尸身上,铠甲上的酒液瞬间蒸发,露出里面青黑色的皮肤,护体的尸气也跟着消散了。
“这是我儿子的骨酿!”周三嘶吼着,眼睛通红,“你用我儿子的骨头炼酿,今天我就要你和这怪物一起陪葬!”他扑向柳十三,死死抱住柳十三的腿,不让他动弹。
柳十三被周三缠得动弹不得,气得大喊:“老东西!我杀了你!”他抬脚踢向周三,周三却死活不放手,嘴里还在喊:“三位快动手!这怪物怕葛花汁!快杀了它!”
李承道见状,立刻掏出桃木剑,蘸了点地上的葛花汁,对准金甲酒尸的眉心刺去。桃木剑带着葛花汁,“噗”的一声刺进金甲酒尸的眉心,金甲酒尸浑身一僵,接着“轰隆”一声倒在地上,化为一滩黑水,只留下一套空荡荡的金甲,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
柳十三见金甲酒尸被灭,又被周三缠着,知道大势已去,猛地发力推开周三,转身就往后门跑。他跑得极快,青布长衫在身后飘得像面黑旗,转眼就消失在后门的阴影里。赵阳想追,却被李承道拦住:“别追,先看看周三的情况。”
周三倒在地上,胸口被踹得青了一大块,他捂着胸口咳嗽,嘴角溢出血丝,却死死盯着柳十三逃走的方向,眼里满是恨意。“别让他跑了……他要去葛花林……那里藏着他的骨酿坛……”
林婉儿蹲下身,从荷包里掏出葛花膏,递到周三面前:“先把伤处理下,慢慢说。”她看着周三布满皱纹的脸,这张脸上满是风霜与痛苦,刚才抱着柳十三同归于尽的狠劲,此刻都化作了深深的无力。
周三接过葛花膏,往胸口抹了点,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才缓缓开口:“十年前,镇上闹瘟疫,柳十三说他有法子救镇民,其实是把染了瘟疫的人都抓起来,炼成骨酿……我儿子才十五岁,也被他抓走了……”他声音发颤,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玉佩上刻着个“周”字,“这是我儿子的玉佩,我在葛花林里找到的,旁边就埋着个骨酿坛……”
李承道捻着短须,眼神凝重:“葛花林在哪?柳十三为什么要把骨酿坛埋在那里?”
“镇东头,出了郎中馆往南走就是。”周三喘着气,“柳十三说葛花能镇邪,其实是让葛花吸尸体的阴气,这样冤魂就闹不起来,他才能安安稳稳炼骨酿……每棵葛花树下,都埋着一个骨酿坛,坛里就是一个镇民的骨头……”
林婉儿突然想起什么,从荷包里掏出那片干葛花,递给周三:“老伯,你看这个。”
周三接过葛花,看到上面的刻痕,眼睛突然亮了:“这是我画的!我每次去葛花林,都用葛花刻下坛的位置,想着总有一天能报仇……姑娘,你是从哪拿到的?”
“昨天在酒坊,你塞给我的。”林婉儿恍然大悟,“原来你一直都在收集柳十三的罪证。”
周三苦笑一声:“我怕柳十三发现,只能装疯卖傻,他以为我疯了,才没对我下手……现在你们来了,总算有机会替镇民报仇了。”
三人收拾好东西,跟着周三往葛花林走。刚进林子里,就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和之前闻到的鬼酒气不同,这里的阴气更重,还夹杂着葛花的清香,两种味道混在一起,说不出的诡异。林子里的葛花长得极盛,花瓣是深紫色的,比普通葛花大上一圈,花瓣上还沾着晶莹的露珠,只是那露珠看着透亮,摸上去却冰凉刺骨。
“小心点,柳十三肯定设了陷阱。”李承道掏出桃木剑,警惕地看着四周。
果然,走了没几步,林子里突然升起一阵白雾,雾里带着浓郁的酒气,吸入一口,就觉得头晕目眩,仿佛有无数人在耳边劝酒。“别吸雾!”李承道大喊着,从瓷瓶里倒出葛花汁,分给林婉儿和赵阳,“用葛花汁浸湿布条,蒙住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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