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道点了点头,从腰间取出装着红花粉的香囊,倒出一点放在掌心:“这红花本是活血通经的良药,却被人用来养煞,真是暴殄天物。当年我师门就是被擅长此术的奸人所灭,今日遇到,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他的眼神变得冰冷,左手的两根手指微微颤抖,那是恨意与杀意交织的表现。
深夜,客栈的房门突然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个黑影一闪而入,扔给桌上一个布包后,便迅速消失在夜色中。赵阳反应极快,追出门外,却只看到一片血红的花田在月光下晃动,无数黑影在花丛中穿梭,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
李承道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包染着暗红色血迹的红花,散发着浓郁的腥甜气息。布包底部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行潦草的字迹:“活尸怕红花,却喜血祭,三日后便是血月,全镇都要完。”
“是柳三娘。”林婉儿认出了这字迹——白天在镇中探查时,她曾见过镇中红花铺的老板娘柳三娘,那女人容貌艳丽,眼神却带着几分诡异,当时她便觉得此人不简单。
李承道捏起一撮染血的红花,放在鼻尖轻嗅,眉头紧锁:“这红花沾的不是人血,是煞气凝结的血煞,看来这凶煞的力量,已经远超我的预料。”
窗外,月光被乌云遮蔽,红花田上传来一阵诡异的低语声,像是无数人在低声啜泣,又像是凶物在磨牙吮血。赵阳握紧了腰间的法器,沉声道:“师父,三日后的血月,恐怕就是那凶煞要大开杀戒的时候。”
李承道将染血的红花重新包好,眼神锐利如刀:“那我们就陪它玩玩。明日先去停尸房查验那些死者的尸体,我倒要看看,这红花镇的地下,到底埋着多少冤魂。”
客栈外,红花丛中的黑影越来越多,它们在月光下扭曲蠕动,朝着客栈的方向缓缓靠近,浓重的腥甜气息与腐臭味交织在一起,笼罩了整个红花镇。一场围绕着红花与凶煞的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而此时的三人还不知道,这看似简单的活尸伤人案背后,不仅藏着百年血债,还牵扯着李承道师门被灭的陈年旧怨。
天刚蒙蒙亮,红花镇还浸在一片死寂中,唯有镇外花田的腥甜气息随着晨风弥漫开来。李承道师徒三人避开镇民的视线,悄然潜入了镇西的停尸房。停尸房是一间破败的土坯房,门窗朽坏,门缝里渗出淡淡的腐臭,与红花的香气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师父,这里的煞气比镇口更重。”赵阳从行囊中取出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根本无法稳定。他眉头紧锁,从行囊里翻出一张黄符贴在门框上,腐臭气息才稍稍淡了些。
林婉儿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三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并排躺在地上,白布上已经渗出暗红色的污渍,与红花的颜色如出一辙。她走上前,轻轻掀开第一具尸体的白布,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瞳孔骤缩——死者是个年轻男子,面色青灰如纸,胸口印着三朵狰狞的血红花印记,伤口血肉模糊,却诡异得没有一滴血液流出,皮肤下的血管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干瘪地贴在骨骼上。
“没有外伤,精血却被抽干了。”李承道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死者胸口的血红花印记,指尖刚一触碰,便感觉到一股阴冷的煞气顺着指尖蔓延上来。他立刻缩回手,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纸点燃,符纸燃烧的青烟缭绕在尸体上方,死者骨骼处竟隐隐透出红色的纹路。“你看,骨骼里残留着红花纤维,这些人都是被‘红花养煞’之术吸尽精血而死。”
赵阳凑近查看,眼中满是震惊:“这种邪术早已失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想起家族被灭门时,现场也残留着类似的红花印记,拳头不由得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林婉儿仔细检查着尸体的五官,突然发现死者的耳道里藏着一小撮干燥的红花粉末。“师父,这里有红花粉。”她用银针小心翼翼地将粉末挑出,放在鼻尖轻嗅,“这粉末带着淡淡的煞气,应该是凶煞用来控制活尸、吸食精血的媒介。”
就在这时,停尸房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一个头发花白、衣衫褴褛的老者疯疯癫癫地冲了进来,嘴里大喊着:“陈郎中回来了!他来找你们报仇了!红花吸血,活尸还魂!”正是镇中那个疯癫的老秀才。
赵阳见状,立刻上前拦住他:“老人家,你说的陈郎中是谁?他为什么要报仇?”
老秀才挣扎着想要挣脱,眼神涣散却又带着一丝恐惧:“陈郎中是百年前的好郎中啊……他被他们活活打死,埋在红花地里……现在他回来了,要吸尽全镇人的血!”他一边喊着,一边从怀里掏出半张残缺的符纸,“这是镇煞的……能治住他……”
林婉儿接过符纸,瞳孔骤然收缩——这符纸的纹样,竟与师父行囊中那半张“红花镇煞符”一模一样!“老人家,这符纸是哪里来的?”她追问着,语气带着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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