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特助这话是啥意思？怎么听着……感觉多少带点颜色？
文若烟还没想明白，就被顾连成扣住手腕，不由分说地被带离会场。
黄特助看着文若烟的背影，挑了挑眉，捂嘴窃笑，自言自语：“文助理，自求多福吧。”
穿过旋转门时，夜风裹挟着桂花香扑面而来，却吹不散她心头越聚越浓的疑惑。
黑色劳斯莱斯无声地滑到面前。
顾连成拉开车门的动作带着罕见的急躁，文若烟甚至听见了真皮座椅被他的力道压出的细微声响。
"王师傅，回家，快。"顾连成松了松领带，喉结在解开的第一颗纽扣下方若隐若现。
司机将车开得飞快。
车窗外的霓虹灯流水般掠过，在顾连成的侧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像张拉满的弓，浑身散发着危险的张力。
文若烟却浑然不觉，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回家后要问顾连成的问题，掰着手指数着：1，2，3……
"要不要给你张纸，画个思维导图？"顾连成突然倾身过来，戏谑的语气混合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
"嗯……"她下意识应声，却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不正常热度。
她转头望向他的脸，瞬间僵住——顾连成的眼神让她想起昨晚被他按在床上的情景。
当时他也是用这种猎豹盯上羚羊的眼神，看得她心里发毛。
轮胎碾过减速带的震动声传来。
窗外，顾氏老宅的鎏金大门正在缓缓开启。
文若烟下意识地抬头望向窗外，清冷的月光给宅邸镀上一层银色的光辉。
庭院里修剪整齐的灌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喷泉依旧欢快地流淌。却衬得这座平日热闹非凡的豪宅异常冷清。
她眉头微蹙——与往常不同，今天怎么连一个仆人都没有。
"奇怪……"她喃喃自语，降下车窗探头向外张望。
"下车。"顾连成的声音突然变得暗哑。
他先一步下车，主动替文若烟开了车门，投下的阴影将文若烟完全笼罩。
文若烟一脸茫然地下了车，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空荡的庭院里显得格外突兀。
走进顾家大宅的大厅，往日熙熙攘攘的景象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心悸的寂静，连她自己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连成，这怎么回事？"文若烟转身看向身后慢悠悠跟进来的顾连成，却发现他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今天顾家集体放假一天。"顾连成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姿态闲适得仿佛在谈论天气。
"为什么？"文若烟瞪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
"放假就放假呗，"顾连成走近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梢，"每年都放。"
文若烟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后背抵上了冰冷的墙面。
豪门给仆人放假不都应该分批轮休吗？怎么可能全部一起放？更何况……她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走廊和楼梯——连奶奶都不在？
"奶奶……奶奶？"她试探性地呼唤，声音在空旷的大宅里回荡。
然而，她没有得到回应。
她决定亲自去看看，抬脚就要往奶奶居住的东翼走去。
还没迈出两步，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突然环住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拽了回来。
文若烟惊呼一声，后背撞上顾连成结实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
"别喊了，奶奶也不在。"顾连成的唇几乎贴在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垂，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啊？为什么？"文若烟挣扎着转身，双手抵在他胸前试图拉开距离。
自从顾正豪和林雅不回来后，奶奶几乎很少出门，更别说这种毫无预兆的离开。
"奶奶去山里喝茶了，跟她的老朋友们一起。"顾连成的手臂纹丝不动，反而收得更紧。
"今天去的？"文若烟仰起脸，正对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眸。
"对。"他回答得干脆利落，眼神却闪烁了一下。
文若烟的心跳突然加速。
太巧了……偌大的顾家大宅突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这感觉就像……被精心设计的陷阱。
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她本能地转身想往外走。
"我……我突然想起我有个东西落在公司了，先回——"
话音未落，她双脚突然离地，整个人被顾连成打横抱起。
文若烟惊呼一声，手中的包掉在地上，发出"啪"的声响。
"顾连成！你放开我！"她拼命挣扎，小腿在空中乱蹬，高跟鞋差点甩出去。
顾连成恍若未闻，大步流星地踏上旋转楼梯，每一步都稳健有力。
文若烟能感觉到他手臂上紧绷的肌肉和胸膛里传来的沉稳心跳。
她怎么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了疼……
转眼间，他已经抱着她来到了二楼的卧室。
房门被他一脚踢开，又在他身后自动关上。
文若烟被轻轻放在沙发上，她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弹起来，却被顾连成单手按回原处。
"你到底要干什么？"她的声音因为惊慌而微微发抖。
顾连成低头看她，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意："你说呢？"
文若烟的呼吸一滞。
"你先洗还是我先洗？"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
按照过去的经验，他这话意味着……她不敢往下想，只能试图转移话题："连成，你听我说……"
顾连成突然俯身，整个人压到她身上。
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她能感受到他每一寸肌肉的轮廓。
"嘘……"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声音低沉如大提琴，"不选，那就一起洗？"
文若烟浑身一僵，耳尖瞬间烧得通红。
她太熟悉这个语调了——那是顾连成狩猎时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和若有若无的挑逗。
"你……你先洗……吧……"她最终败下阵来，声音细如蚊呐。
顾连成满意地笑了，那笑容像是捕获猎物的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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