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还是不听话的滑了下来。
那人大约也没想到，抬手帮他拭泪的时候，语气缓和了许多，“哭什么，不爽吗？”
赵凛说不出话，只是用力的摇头，然后凶猛的掉着眼泪，嘴唇翕合着，似乎在无声的念什么人。
霍青知道，他在念的，或唯一会念的，是自己。
被哄到了。
看着因为自己，对方只能咬牙忍受，却忍不住瞳孔失神的模样，还是被他言不由衷的倔强取悦到了。
“这么在乎他，怎么不见他来救你啊？”
赵凛恨极，“他一定会来的，而且一定会赢，朕会看着你被他大卸八块，不得好死！”
霍青冷笑，“可惜了，在那之前，陛下一定舍不得离开我了！”
赵凛不肯示弱，一声不吭又没法做到，最后便只能声音尖利的骂人，把所有的哽咽和不合时宜的声音全都换成更锋利的刀子，狠狠插在对面身上。
霍青倒不介意他骂自己，但那嘴角的血却让他看得心疼，抬手想帮他擦拭，却又被人趁机咬住了手指。
跟个掉进猎人陷阱，却不堪受困，找准时机就竭力反抗的小兽似的。
凶的可爱。
他又忍不住温柔下来，“大盛陛下这般尤物想要赢还不简单，多勾引几个男人就行了，他们一定也会忍不住，像我这般对你的，难道我们还顶不上一个霍青，到时候陛下自然会富有四海。”
霍青眼底冰冷。
那个光球让你接近我，你就接近，让你碰我，你就碰，让你睡，你就睡。
那如果不是我，是别人，是不是也可以！
如果光球以后只要胜利还不满意，还让你要更多，睡更多呢，你也要去吗？
对你来说，谁都行，谁都一样吗？
他眼神狠戾，就算如此，你也只能是我的，只能有我一个。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要打哪里都行。
但你只能是我的。
你余生中所有的胜利，都只能由我给予！
“说，是不是只要有足够的好处，对陛下来说，谁都一样？那和我又有什么不行，毕竟我长得也不比霍青差啊。”
赵凛忍无可忍，狠声道：“滚，你丫的就算去卖屁股，老子都不会多看一眼，老子只稀罕霍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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