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江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良久,他才发出一声苦涩而自嘲的轻笑:“你也后悔了吧,爱上我这样一个……没用的人。”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仿佛在用最后的力气,刺伤眼前这个他深爱,也深深辜负了的女人。
“别想故意激怒我。”飞红巾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只是将目光投向了远处跳动的篝火,火光在她深邃的瞳孔中映出两点摇曳的红光,“我想让你知道,天底下有比死更可怕的东西。”
艾尔江猛地抢过酒坛,仰头灌了一大口。辛辣的烈酒呛得他剧烈咳嗽,眼泪混合着酒水从他脸上滑落。他抹了一把脸,脸上满是伤感与诀别:“飞红巾,如果……如果你将来再爱上一个人,希望你有始有终吧。”
这句话,像一根针,轻轻刺破了飞红巾坚硬的外壳。她握着酒坛的手指微微收紧,但声音依旧冰冷:“不要讲那么多废话,唱首歌给我听。”
“你……你还愿意,听我唱的歌?”艾尔江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仿佛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飞红巾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这个简单的点头,却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艾尔江颤抖着,从旁边拿起了那把陪伴他多年的马头琴。他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琴身,仿佛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
“只要飞红巾想听,艾尔江就会为她演唱。”他的声音变得庄重而虔诚,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在这个世界上,艾尔江是为飞红巾而生的。”
说罢,他闭上了眼睛,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拨。
苍凉、悠远而带着无尽悲伤的琴声,瞬间在寂静的夜空中流淌开来。那是回疆古老的歌谣《GUL SA BA》(古丽萨巴),歌声如泣如诉,讲述着一个关于等待、错过与永恒的悲伤故事。艾尔江的嗓音沙哑而充满感情,每一个音符都饱含着他未说出口的爱、悔恨与不舍。
飞红巾缓缓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火光下微微颤动。她静静地听着,任由那悲伤的旋律将自己淹没。在这一刻,她不是那个杀伐果断的回疆盟主,只是一个听歌的人。
深夜,寒意渐浓。
飞红巾推开帐篷的门,走了进去。帐篷里,那盏油灯依旧亮着,光线昏黄而温暖。楚昭南四仰八叉地躺在她的床上,睡得正香,呼吸平稳,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做什么美梦。
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飞红巾心中那块因歌声而变得柔软的地方,又泛起了一丝莫名的烦躁。她不由得低声吐槽道:“嘴上说得冠冕堂皇,什么男女有别,可你还不是心安理得地睡在我床上。”
她脱下沾染了夜露的靴子,动作有些僵硬地走到床边。看着那宽阔的肩膀和坚实的胸膛,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像一只寻求温暖的猫,轻轻地躺了下去,将自己的头,枕在了楚昭南伸开的胳膊上。
楚昭南正梦见自己在大快朵颐,忽然感觉自己的“鸡腿”变得异常沉重,还带着一股温热的触感。他眉头一皱,瞬间从梦中惊醒。
他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飞红巾那近在咫尺的的侧脸。她身上那股独特的清香萦绕在鼻尖,让他瞬间清醒。
“飞红巾?你怎么睡在这儿?”楚昭南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和浓浓的困惑。
飞红巾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理直气壮:“这是我的帐篷,我不睡在这儿,难道还让我睡外面喂狼吗?”
“那倒也是,该出去的是我。”楚昭南说着,便要撑起身子。他虽是玩笑之人,但基本的分寸还是有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于她名声终究有损。
“你就睡这儿吧,我又不嫌弃你。”飞红巾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她非但没有起身,反而往他怀里缩了缩,仿佛找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
楚昭南的动作僵住了。他低头看着枕在自己臂弯里的女人,心中暗道,这脾气变得也太快了。他干咳一声,试图找回主动权:“我这不是怕害了飞红巾你的名节嘛。”
“名节?”飞红巾发出一声轻笑,那笑声在寂静的帐篷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嘲讽,“现在知道女人的名节很重要了?那你摸我屁股,亲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大道理?”
她微微侧过头,一双明亮的眸子在昏暗的油灯下直视着他,仿佛能看穿他所有的伪装:“别装了,楚昭南,我看你恨不得现在就将我变成你的女人吧?”
“咳咳!”楚昭南被她这番直白露骨的话说得心头一跳,脸上竟罕见地泛起一丝热意。他只能再次用剧烈的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急忙转移话题:“那个……飞红巾,你可以不杀艾尔江吗?”
飞红巾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帐篷里刚刚升起的那一丝暧昧气氛荡然无存。她缓缓坐起身,拉开了与他的距离:“你好像只见过他一面吧,为什么给他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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