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涯带着上官海棠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在京城错综复杂的屋顶上疾驰,最终闪身进了一处护龙山庄的秘密据点。他将上官海棠扶到里屋的床上,让她平躺下来,神情凝重地伸出两指,搭在了她纤细的手腕上。
脉象急促而燥热,如同一团烈火在体内燃烧。
“想不到他的火云刀,原来是气功刀……”段天涯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他的掌力中蕴含着奇热无比的内力,已经侵入你的五脏六腑。海棠,你现在烧得很厉害。”
“那……怎么办?”上官海棠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连说话都有些费力。
“不能让体温再继续升高了,否则这股热力会烧坏你的脑子,神仙难救!”段天涯的语气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焦急。
“找……找天下第一神医……”上官海棠挣扎着说道。
“恐怕来不及了!”段天涯当机立断,“从现在到找到他,你的身体早就被烧垮了!不如……不如我用伊贺派的‘冰心放血法’试试,为你逼出身体内的热毒。”
“好……”上官海棠虚弱地点了点头,此刻她已别无选择,只能将自己的性命全然托付给段天涯。
得到她的同意,段天涯不再犹豫。他立刻从怀里取出一个用白布层层包裹的长条形针包,解开布包,里面是长短不一、寒光闪闪的银针。
“我要为你施针,需要解开你的上衣,你忍一下。”他沉声说道,开始动手。
当上官海棠的外衣被解开,露出的却不是预想中男子绑胸的布条,而是一方精致的红色丝绸肚兜。那细腻的肌肤,玲珑的曲线,无一不在昭示着一个惊人的事实。
段天涯的手猛地一僵,整个人如遭雷击。
“海棠……你……你是女的?”他故作惊讶地低呼,但心中却早已翻江倒海。
然而,上官海棠没有回话。她因为伤势过重,加上精神一放松,已经彻底晕了过去,长长的睫毛在昏黄的烛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看着她苍白而脆弱的睡颜,段天涯心中五味杂陈。震惊、恍然,还有一丝莫名的……心痛。
“抱歉了,海棠。”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我这也是为了给你医治,得罪了。”
他告诉自己,这是为了救人。但在解开她所有衣物的过程中,当那具温润、光滑、毫无瑕疵的女儿身完全展现在眼前时,他的呼吸还是不由自主地急促了一瞬。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无法做到心如止石。他的指尖在为她擦拭身体以便施针时,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她细腻的肌肤,那温润如玉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指尖甚至不受控制地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多停留了片刻,才猛然惊醒,暗骂自己一句荒唐。
他强迫自己收起所有杂念,眼中只剩下那些需要施针的穴道。他捻起银针,快、准、狠地刺入她十宣、少商、耳尖、委中、太阳等各大要穴。每一针落下,都有少量黑红色的血液被缓缓排出,带着灼热的气息。
当所有穴位都施针完毕,段天涯已经满头大汗。他用温热的布巾,小心翼翼地擦去她身上的血迹,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最后,他拉过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好了她的身体,仿佛要将刚才的一切都掩盖起来。
做完这一切,他才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快步走出屋子,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地喘着气。屋内,是他需要守护的义妹;屋外,是他必须坚守的道义。而此刻,这两者之间的界限,变得前所未有的模糊。
过了半个时辰,上官海棠悠悠转醒。她缓缓睁开眼,首先感受到的是体内那股灼热已经退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清凉与舒适。她动了动手指,然后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乌丸霸道的掌力,天涯大哥焦急的脸庞,以及……施针前,自己身上那一片冰凉的触感。
她下意识地拉了拉被子,盖住自己,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
“帮我放血,也没见你扎我下半身的穴道,还非得将我身上的衣服全脱掉……还……还摸我的身体……”她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害羞地小声嘀咕着,“看来我那古板正经的天涯大哥,也真是有点……好色呀。”
想到这里,她的心跳得更快了。她侧耳听了听屋外的动静,确认段天涯就在外面。她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决绝。既然秘密已经揭开,既然木已成舟,那她便再也不想回到过去那种只敢远观的距离了。
她迅速拿起床边的衣服穿戴整齐,整理好仪容,深吸一口气,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段天涯正靠在墙上,双臂环胸,眉头紧锁,似乎在为什么事烦恼。听到开门声,他立刻站直了身体,眼神有些躲闪。
上官海棠看着他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心中好笑,脸上却绽开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她刻意放柔了声音,带着一丝女儿家的娇憨,问道:“天涯大哥,我美吗?”
“美。”段天涯几乎是脱口而出。那句话仿佛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本能反应。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色一红,赶忙转移话题,“海棠,你……你身体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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