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南关越预料的那样。
前来与葳蕤攀谈的各路选手纷纷铩羽而归。
其中还有个别被葳蕤的脸吸引过去的小女孩,甚至是掉着小珍珠回去的。
葳蕤:我不是故意的。
主要是杀气收不住。
葳蕤在案几边坐得越久,周身寒气就越重。
他已经吃完一整串葡萄了,开始揪旁边的荔枝。
他等的正主还没有出现。
那位刻意推迟了请柬时间,派出了不知所谓的流月姑娘,只为了先打压后施恩,为她的爱子拉拢一位世家家主的“茜祖”,依旧没有现身。
倘若不是玄印与葳蕤早早结盟,在知道门口迎宾的侍者统统被支开,连前院步道的灯都被熄灭后紧急带着玄玉前去引路,葳蕤和水间真的要就那么进入宴会厅了。
在流月手中那盏昏黄宫灯的指引下,姗姗来迟地,无人问津地,被一路冒犯地,进入宴会厅。
虽然。
葳蕤在心里强调了一句。
虽然,这种下马威起不到什么效果。
因为这种“无人问津”的杀伤力,只有在面对抱着所谓“贵胄威严”不肯放的蠢蛋们时才存在。
无论是水间还是葳蕤本人,都不是在意这种事情的人。
除开水家家主的身份,水间还是罗浮史上最年轻的丹士长,古典派丹士此代的领头人。
葳蕤更是将军府最重视的新秀,技斗派将来的执牛耳者。
他们的一身荣辱,从不与家世挂钩。
葳蕤把荔枝壳丢在桌面上,一口咬掉晶莹的果肉。
甘甜的汁水在口中爆开,葳蕤却没心思品味,只粗略地嚼了嚼就咽下了肚。
都这么半天了,流月就是爬也该爬到那位茜祖跟前了。
水间被玄玉带去了她的院子,一时半会儿也过来不了。
那么那位茜祖想要施恩于水家,就只能找自己。
无论是派出她的爱子,还是她本人亲身上阵,总得有个说法吧。
哪怕她脑子一抽决定不施恩了撕破脸算了,就葳蕤他们几个把流月扔大门口的做法,她也得派个随便谁过来放句狠话吧……
葳蕤跟着玄印往里走的时候,可是听见背后有几声闷响的。
如果没听错,应该是流月被谁按跪在门口的石板路上了。
声儿不大,葳蕤不知道水间听没听见,但能肯定玄印和玄玉都听见了。
葳蕤看见玄玉还抬了一头,玄印直接笑而不语,就知道按跪流月的肯定是玄印的人。
葳蕤:啧,玄大少爷是真的威风啊。
流月被牺牲只是葳蕤几个身在局中之人的心照不宣,就表面而言,流月可还是玄印三叔婆的亲信呢!
这可是实打实地伤脸面的事情。
甚至还是在外客面前伤自己长辈的脸面。
这事儿一出,就算茜祖想装乌龟,也得从龟壳里探出头咬玄印一口才行。
不然以后在玄家,玄桓一脉说话是真的不作数了。
但……
无论她要怎么做,现在也未免太慢了吧!
再不来我就要吃水果吃饱了。
葳蕤:别的都好说,但是甩脸子前先去厕所未免太掉气势了。
“真沉得住气啊。”
葳蕤没忍住,叹了口气,觉得荔枝都不甜了。
始作俑者不来,自己怎么唱白脸啊。
自己白脸不唱,玄印的红脸怎么出来救场?
自己和玄印的红白脸不唱完,怎么把水间给玄玉检查院子的恩,施到玉印派头上啊!
施恩给整个玄家,和施恩给玄家一派,效果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前者也就是图一乐,真结盟还得看后者。
葳蕤顿了一下,抬头扫向四周,没发现那个鸦青色的影子。
说到结盟,和他结盟的某个人不是说找点正经吃的去吗?
这么半天还不回,总不能带着吃的唱着歌,半路被麻匪劫了吧?
————————
玄印带着吃的,没有唱歌。
但玄印真的被麻匪劫了。
玄印看着面前这位“麻匪”,产生了和之前的流月一样的想法。
他也想把手里的东西抡到面前这人脸上。
很可惜,他也和流月一样,不能这么做。
区别是,流月不能做是因为做了就坐实不敬外客,整个流家都会被问责。
玄印不能做是因为抡了吃的就没了,某个坐在宴会厅等吃的白毛猫会联合另一只白毛猫大声蛐蛐他。
玄印:本来绿茶猫就已经在作祟了,我还要自己添绊脚石吗?
这不应当.jpg
但对面这个人真的很碍眼。
玄印翻了个白眼。
“哟,这不是被分配到了剑南道的流驹老师吗?”
“怎么还没出发啊?是没买着长途星槎票吗?”
“需要我给你赞助一点儿吗?”
刚说完这句,玄印一摇头:“不对不对,你可是我堂叔的好部下,要买票也是他给你买。”
玄印挂起笑眯眯的表情:“您说是吧,流老师。”
满面憔悴的男子看着玄印的笑脸,神色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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