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吃的葛花确实有问题,但不是我们百草堂卖给他的那种。”王宁转头对老李说,“老李,你再仔细想想,你买了葛花之后,有没有离开过你的视线?”
老李皱着眉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对了!我买了葛花之后,去隔壁铺子买了包烟,把葛花放在柜台上了,回来的时候也没看,直接就拿走了!会不会是那时候被人换了?”
王宁点点头:“很有可能。林婉儿,你去隔壁铺子问问,看看有没有人看到谁动了老李的葛花。”林婉儿立刻转身去了隔壁,王宁则看着孙玉国,眼神坚定:“孙大夫,若真是你让人换了葛花,我劝你还是主动承认,别等查出来,丢了行医人的脸面。”
孙玉国脸色变了变,却还是嘴硬:“你别血口喷人!我可没让人换你的葛花!”
没过多久,林婉儿回来了,身后还跟着隔壁铺子的老板。“王大夫,隔壁老板说,刚才老李去买烟的时候,刘二去过他的铺子,还在老李放葛花的柜台边逗留了一会儿,老李走了之后,刘二也跟着走了。”
刘二一听,顿时慌了,躲在孙玉国身后,不敢说话。孙玉国脸色铁青,却还是强撑着:“就算刘二在那儿,也不能说明是他换的葛花啊!”
王宁没再跟他争辩,只是对村民们说:“大家放心,老李的病我会治好,而且分文不取。至于葛花被换的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他转头对张阳说:“张阳,取三钱新采的葛花,再加点生姜,给老李煎药,生姜能温胃止呕,正好治他的腹泻。”
张阳连忙去煎药,村民们看着王宁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躲在孙玉国身后的刘二,议论声渐渐小了。孙玉国见势头不对,拉着刘二就想走,却被林婉儿拦住了:“孙大夫,事情还没说清楚,怎么就想走了?”
孙玉国瞪了林婉儿一眼,却不敢硬闯,只能悻悻地站在原地。王宁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清楚,这场关于葛花的风波,才刚刚开始。
夜色渐浓,微山湖的风裹着凉意吹进百草堂,油灯的光在药柜上投下晃动的影子。老李喝了加了生姜的葛花药,腹痛已经缓解,正坐在凳上缓神,王宁则拿着那包被换的陈葛花,在灯下反复翻看。
“这陈葛花的霉味里带着点湖腥味,”张阳凑过来,指尖捻起一片花瓣,凑近鼻尖轻嗅,“咱们这儿的葛花都是在山坡上采的,哪来的湖腥味?倒是微山湖东岸的湿地里,有时候会有人采些长得差的葛花,因为靠近湖水,晒干后就带这味。”
林婉儿刚把老李送回家,进门就听见这话,腰间的皮质药囊还没解下:“东岸?孙玉国上个月不是说要去东岸收药材吗?我当时还看见刘二跟着他,扛着个空麻袋回来。”
王雪端着刚煮好的草药茶进来,双丫髻上的葛花簪子沾了点灯花灰:“这么说,这陈葛花是孙玉国从东岸收的?他故意用陈葛花换咱们的新葛花,就是想毁咱们百草堂的名声!”她越说越气,手里的茶碗都晃了晃。
王宁放下葛花,喝了口热茶:“现在只是猜测,得有实据才行。林婉儿,明天你去东岸跑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卖陈葛花给孙玉国的人;张阳,你再清点下库房,看看除了葛花,其他药材有没有被动过手脚;张娜,你把这几天葛花的进出账再核对一遍,免得孙玉国又在价钱上做文章。”
几人都应了下来,张娜从账台抽屉里翻出账本,指尖在泛黄的纸页上划过:“这半个月,钱叔送了三次葛花,每次都是二十斤,咱们卖出去十二斤,按理说库房该剩二十八斤,可下午清点的时候,只剩二十五斤,少的三斤,估计就是被刘二换走的。”
第二天一早,林婉儿就揣着两包新葛花上了路。她穿了件耐磨的粗布短打,脚上是防滑的麻鞋,还特意在药囊里装了些治蚊虫叮咬的草药——东岸湿地多蚊虫,采葛花的人常被叮得满腿包。
一路颠簸到东岸,远远就看见一片低矮的芦苇荡,几个穿着蓑衣的村民正在湿地边翻晒药材。林婉儿走过去,拿出新葛花递过去:“老乡,请问你们最近有没有卖过这种葛花给一个叫孙玉国的人?”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汉接过葛花,看了眼就摇头:“孙玉国啊,前阵子是来收过葛花,可他不要这种好的,专挑那些长在水边、花瓣发暗的陈葛花,还说越便宜越好。俺们劝他,陈葛花没药效,他不听,说自有用处。”
另一个年轻些的村民补充道:“当时跟他来的还有个瘦高个,叫刘二,搬葛花的时候还嘟囔,说要去换什么好药材,让哪家药铺出个大丑。”
林婉儿心里一喜,又拿出那包陈葛花:“您看,是不是这种?”
老汉接过一闻,立刻点头:“就是这种!俺家老婆子还说,这葛花要是卖给正经药铺,肯定没人要,没想到孙玉国还真收了,给的价钱还不低呢。”林婉儿连忙掏出纸笔,让老汉在证词上画了押,又找了其他几个村民作证,这才往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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