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孙玉国是街对面“济生堂”的老板,为人急功近利,去年就曾试图用普通红花染色冒充藏红花售卖,被王宁当众揭穿后怀恨在心。“孙玉国心思不正,若让他垄断了藏红花,不仅会抬高价格,说不定还会以次充好,害了百姓。”
张阳忧心忡忡:“师父,那我们该怎么办?没有藏红花,后续的病患该如何医治?”
王宁走到窗边,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峦,沉声道:“雪儿,你明日去库房清点一下所有药材,确保现有藏红花的炮制符合标准,低温烘干,防潮防虫;张阳,你整理好病患的记录,尤其标注好禁忌人群,不可有丝毫差错;张娜,辛苦你多留意病患的后续情况,有异常立刻告知我。”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坚定,“至于藏红花,我必须尽快联系钱多多,无论如何也要买到这批货。”
夜色渐浓,百草堂的灯光依旧亮着。王宁坐在案前,再次翻开《本草纲目》,藏红花的条目旁,他用朱笔批注着:“性平味甘,归心、肝经,活血化瘀,凉血解毒,解郁安神,禁忌需严记。”窗外,月光洒在青石街上,远处传来几声犬吠,而一场关于藏红花的纷争,已在悄然酝酿。
次日天刚破晓,青石镇的薄雾还未完全消散,王雪便背着装满采药工具的粗布包,踩着露水赶往百草堂后院的库房。她梳着的双丫髻上沾了些细碎的草叶,浅蓝色布衫的袖口卷至小臂,露出纤细却结实的手腕——常年分拣、晾晒药材,让她的指尖也带着淡淡的药香,辨药的本事早已不输寻常药师。
库房是三间青砖瓦房,屋顶铺着青瓦,墙角爬着些许苔藓,透着古朴的气息。推开厚重的木门,一股混合着干燥药材与楠木的香气扑面而来。货架上整齐摆放着各色瓷罐,罐身上用朱砂写着药材名称,从当归、黄芪到川贝、枸杞,琳琅满目。王雪径直走到最内侧的货架,取下那个盛放藏红花的楠木盒,小心翼翼地打开。
阳光透过库房高处的小窗斜射进来,照亮了盒内剩余的藏红花。她拈起一根花丝,对着光线仔细查看——正宗的藏红花呈深红色,花丝顶端略宽,状如漏斗,触感柔韧,轻捻之下会散发出清苦回甘的香气。“还好没有受潮变质。”王雪松了口气,按照王宁的吩咐,将藏红花平铺在竹制晒盘上,放在通风且避开强光的角落,又仔细检查了库房的湿度,确保符合低温干燥的储存要求。
与此同时,百草堂前堂已经热闹起来。张阳穿着月白长衫,正逐一核对昨日病患的记录,他眉头微蹙,在本子上标注着:“李大柱之妻,产后瘀阻,已用藏红花三分配伍丹参,今日需复诊;三岁幼童,瘀斑减轻,藏红花用量维持六分之一,续用两日观察……”他身旁的案几上,放着一本翻开的《本草经疏》,书页上密密麻麻写满了他的注解,尤其是关于藏红花禁忌的部分,用红笔圈了又圈。
王宁则坐在诊桌后,为一位复诊的村民搭脉。这位村民昨日瘀斑严重、心烦失眠,经藏红花配伍用药后,气色明显好转。“脉象渐趋平和,瘀斑也消退了大半,只是仍需静养,切记不可饮酒、食用辛辣之物。”王宁一边说着,一边提笔开药方,指尖的老茧在纸上划过,留下工整的字迹。
就在这时,药铺门口传来一阵刻意压低的交谈声。王宁抬眼望去,只见药材商人钱多多的贴身伙计正躲在墙角,对着张娜比划着什么。张娜脸色微变,快步走到后堂,对王宁说:“当家的,钱叔那边出事了!孙玉国派人拦住了钱叔的货队,说要以三倍价格垄断这批藏红花,还威胁钱叔不准卖给咱们百草堂。”
王宁握着笔的手一顿,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个小点儿。他放下笔,沉声道:“果然不出所料。孙玉国为了牟利,竟不惜阻断货源,置百姓疾苦于不顾。”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街对面济生堂的方向,只见孙玉国正站在门口,穿着一身锦缎长袍,手里把玩着一串佛珠,眼神却透着贪婪与算计。
孙玉国本是半路出家做药材生意,不懂医术却精于算计,去年因假藏红花之事被王宁揭穿后,一直怀恨在心。他身形微胖,脸上总是堆着虚伪的笑容,眼角的皱纹里藏着精明,此刻正对着身旁的手下刘二低声吩咐着什么。刘二身材高大,满脸横肉,腰间别着一把短刀,闻言后咧嘴一笑,露出几分凶悍。
“师父,要不我去跟孙玉国谈谈?”张阳站起身,语气急切,“哪怕多花些钱,也得把藏红花买回来,不然病患们的病情拖不起。”
“不可。”王宁摇头,“孙玉国贪得无厌,你去了只会让他漫天要价,更何况他未必会真心卖给我们。”他转头看向后堂方向,“婉儿呢?她昨日说去打探钱多多的消息,怎么还没回来?”
话音刚落,一道青色身影如同疾风般掠进药铺,正是护道者林婉儿。她梳着高马尾,青色劲装勾勒出利落的身形,腰间佩着一柄短剑,脸上带着些许风尘,额角还有一道浅浅的划痕。林婉儿自幼受王家恩惠,练就一身好武艺,多年来一直默默守护百草堂与稀缺药材,性子沉稳果决,从不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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