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脸色微变,搓了搓手:“王堂主,如今三七花紧俏,能收到这些已属不易。要不这样,我给你算便宜些,你先凑合用着?”
“医者仁心,岂能以次充好?”王宁语气严肃,“多谢钱老板好意,这药材我不能要。”
钱多多碰了个软钉子,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眼神闪烁着不甘:“既然王堂主看不上,那我就再去别处问问。”说罢,他悻悻地收起布包,翻身上马,临走时还回头瞥了一眼百草堂的药柜,眼底掠过一丝阴翳。
王雪望着钱多多远去的背影,撇了撇嘴:“这人眼里只有钱,连药材品质都不顾了。”
王宁没有接话,只是将库房的瓷罐盖好,转身对众人说:“事不宜迟,我们明日一早就进山。张娜,你守好药铺,若有病患前来,先以金银花、菊花临时配伍缓解症状,切记告知孕妇与感冒患者不可服用。”
张娜点点头,眼中满是担忧:“夫君,山中危险,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夜色渐浓,云雾山的雾气愈发厚重,笼罩着整个村落。百草堂的油灯下,王宁正翻阅着祖传的药书,上面记载着三七花的炮制古法与配伍禁忌;王雪在一旁整理采药工具,将绳索、药锄仔细擦拭干净,还特意装了一小包干燥的三七花在行囊里;林婉儿则倚在门边,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守护着这方小小的药铺。
谁也没有察觉,黑暗中,一道黑影悄然掠过百草堂的院墙,朝着邻镇的方向而去——正是孙玉国的手下刘二。他躲在暗处,将王宁等人要进山寻找野生三七花的消息听得一清二楚,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转身消失在浓雾之中。
一场围绕着三七花的风波,才刚刚拉开序幕。
天刚破晓,云雾山的雾气尚未散尽,如轻纱般缠绕在山间。王宁身着便于行动的短打布衣,腰间别着药锄与罗盘,背上背着装满水囊和干粮的行囊,神色坚毅地站在村口。王雪扎紧了双丫髻,青色布裙外罩了件耐磨的粗布短褂,背上的采药篮里整齐摆放着剪刀、竹篓和一小罐提前备好的蜂蜜——她听郑钦文说,山中蚊虫多,蜂蜜能缓解叮咬之痛。
“王堂主,久等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郑钦文扛着一把长柄柴刀走来。老人年近六旬,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脸上刻满岁月的沟壑,双手粗糙得如同老树皮,指甲缝里嵌着洗不净的泥土。他身着打补丁的麻布衣裳,腰间系着一串用野果核串成的手串,走起路来脚步稳健,丝毫不像年迈之人。“那片野生三七花长在鹰嘴崖下,路途艰险,咱们得趁早出发。”
林婉儿早已隐匿在前方的密林之中,青色身影与晨雾融为一体,唯有那双锐利的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动静。王宁朝密林方向微微颔首,便与王雪、郑钦文一同踏上了进山之路。
山路崎岖,两旁长满了茂密的灌木和参天古木,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郑钦文挥舞着柴刀劈开挡路的荆棘,边走边介绍:“野生三七花最喜阴凉湿润,鹰嘴崖下背阴通风,又有山泉滋养,正是它们生长的绝佳之地。”他用柴刀指了指路边一株不起眼的草本植物,“你看这断肠草,长得跟三七幼苗有些像,可毒性极大,采挖时千万不能认错。”
王雪认真地点头,从怀中掏出纸笔,飞快地记录着:“郑伯,三七花的叶片是不是比三七更狭长些?”她凑近一株人工栽培的三七幼苗,对比着记忆中野生三七的模样,“我听哥说,野生三七的花序更紧凑,颜色也更鲜亮。”
王宁补充道:“野生三七生长年限长,药效更烈,其花性凉味甘,清热平肝之力比栽培品更胜一筹。只是如今野生三七愈发稀少,若非情况紧急,实在不忍采挖。”他弯腰拨开草丛,仔细观察着土壤的湿度,“这山里的土壤疏松肥沃,富含腐殖质,难怪能长出如此好的药材。”
行至正午,雾气渐渐散去,阳光变得灼热起来。三人来到一处山泉边歇息,王雪取出水囊递给众人,又从行囊里掏出那包干燥的三七花,小心翼翼地取出几朵,放进随身携带的白瓷杯里,用滚烫的山泉水冲泡。黄绿色的花序在水中缓缓舒展,一股清甜的香气弥漫开来。“郑伯,喝点三七花茶解解暑吧,这花性凉,能清热生津。”
郑钦文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赞叹道:“好茶!这百草堂的三七花就是地道,入口甘醇,喉间还留着清香。”他放下茶杯,刚要起身继续赶路,忽然眉头一皱,捂住了咽喉,脸色渐渐变得通红。
“郑伯,您怎么了?”王雪连忙扶住他,只见郑钦文嘴唇发紫,呼吸急促,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王宁心中一紧,连忙上前查看,发现郑钦文脖颈处有一道细小的划痕,周围已经红肿起来。“是被毒荆棘划伤了!”他沉声道,“这山里的毒荆棘含有微量毒素,一旦划伤皮肤,毒素会顺着血液蔓延,引发咽喉肿痛、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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