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本是出于好心，没想着要什么回报，可何雨水这姑娘性子倔，硬是把这钱当作借的，靠着自己勤工俭学，一点一点地还。
杨凡回想起这些，不禁啧啧称奇。这么一个有骨气、明事理的姑娘，在原着里怎么就被写成了白眼狼呢？他琢磨着，恐怕是何雨水在这孤立无援的环境里，慢慢被现实磨得变了形。想到这儿，杨凡心中一阵感慨，这小小的四合院，看似平静，实则藏着不少吃人的 “獠牙”。
他正这么想着，已经走进了中院。刚要回自己家，就听到何雨柱家那边传来 “砰砰砰” 拍桌子的声音，紧接着是何雨柱的怒吼：“我是你哥，你就得听我的，今天你哪儿都别想去，给我乖乖待着！” 随后，何雨水的哭声传了出来。这动静一下子就吸引了院子里其他人的注意，大家纷纷围到何雨柱家门口。“傻柱这是发什么疯呢，怎么突然骂起自己妹妹来了？”“还能咋回事，估计是最近不顺心，拿妹妹撒气呗，他这人就这德行。”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
杨凡也被这热闹吸引，走出家门，找了个能看得清楚的地方坐下，顺手抓了把瓜子，准备好好看这场热闹。就在这时，刘海中和阎埠贵匆匆赶来。刘海中一看到这场景，眼睛里就放光，觉得自己耍威风的机会来了。他大步走到门前，用力砸门，扯着嗓子喊道：“傻柱，到底咋回事？赶紧给我把门打开！” 屋里的何雨柱正一肚子火没处撒，听到这话，没好气地回怼道：“这是我们兄妹俩的事儿，你少在这儿瞎掺和，有多远滚多远！”
刘海中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他可是二大爷，在这院子里怎么说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何雨柱这么不给面子，这不是让他下不来台嘛。于是，他跟何雨柱较上劲了：“傻柱，你今天要是不开门把事儿说清楚，我就把街道办王主任找来。还有，你刚才是不是打骂雨水了？我再把妇联也叫来，让他们来评评理，看你还敢不敢欺负女同志！” 这话一出口，屋里的何雨柱一下子没了动静。
不多时，一阵 “吱呀” 响动，何雨水从屋内推开了门。刹那间，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去，紧接着，便是不约而同地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何雨水发丝凌乱，脸上挂满了一道道泪痕，那泪水混着尘土，在脸颊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而尤为刺眼的，是她脸颊处那个格外鲜红的巴掌印，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显得触目惊心。众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十有八九就是何雨柱的 “杰作”。
刘海中原本还想着趁此机会在众人面前好好显摆显摆，彰显一下自己二大爷的威风，可眼前何雨水这凄惨模样，一下子把他震住了。他张了张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几分惊讶与关切问道：“雨水呐，这到底是闹哪样啊？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说话间，他还往前凑了凑，似乎想把那巴掌印看得更清楚些。
阎埠贵也不甘示弱，赶忙在一旁接上话茬：“雨水，可别怕！你二大爷和我都在这儿呢，你心里有啥委屈，一股脑儿全说出来，我们肯定给你撑腰！”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架势仿佛在说他就是这世上最靠谱的人。
周围的住户们见状，也纷纷跟着点头，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起来。“对呀，雨水，有啥事儿别藏着掖着，尽管开口！”“就是，我们这么多人都在，量他傻柱也没那个胆子再动手欺负你！”
何雨柱瞧见何雨水的举动，心急如焚，赶忙冲她使了个眼色，那眼神里满是警告的意味，仿佛在说 “千万别乱来” 。可何雨水像是完全没察觉到一般，眼皮都没往他那边抬一下，紧接着，“哇” 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她一边抽抽噎噎，一边把兄妹俩刚刚争吵的事儿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到最后，她还气鼓鼓地抱怨：“我真搞不懂何雨柱哪来的这股莫名其妙的自信。以前对我是不闻不问，完全不管我的死活。现在自己倒了霉，就想着拉我一起下水，陪他受罪。天底下哪有这样当哥哥的呀！”
周围的人听了，顿时炸开了锅，纷纷把矛头指向了何雨柱。
“傻柱啊，你可太不像话了！以前你一门心思地接济贾家，眼里根本就没有雨水，你有真正关心过她吗？”
“就是说啊，要不是杨师傅看雨水可怜，赏她一口饭吃，这孩子说不定早就饿死街头了。就这，你还觉得自己对雨水有多大的恩情呢？”
“傻柱，你也适可而止吧！那老太婆疼爱的是你，又不是雨水。凭什么要雨水去伺候她呀？”
“人家雨水好不容易读了书，有了出息，马上就要去上班了。你倒好，还想让她放弃工作来照顾老太婆，你的脸皮可真够厚的！”
许大茂瞅准这个机会，跳了出来，脸上摆出一副正义使者的模样，对着何雨柱就是一顿数落：“傻柱，瞧瞧你这当哥哥的德行。雨水真是倒霉透顶，才会投胎到你们何家，给你当妹妹。那老太婆不是整天把你当亲孙子一样挂在嘴边吗？可她有把雨水当作亲孙女看待过吗？好处全被你占了，现在要伺候人的时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妹妹，你还算不算个男人啊？简直丢尽了男人的脸！”
远处，贾张氏撇着嘴，小声嘟囔着：“那个赔钱货，给她吃的纯粹是浪费，早晚都是要嫁出去的人。傻柱当初接济我们贾家才是明智之举，也就老杨头犯傻，不帮衬我们，反倒去管那个赔钱货。”
刘海中见众人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了，便顺着这股势头，开始训斥何雨柱：“傻柱，你做得太过分了！你自己愿意照顾那个老太婆，那是你的事儿，可凭什么要把雨水也牵扯进来？你以前有关心过雨水吗？现在，我以二大爷的身份命令你，不准限制雨水的自由，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不许阻拦。不然的话，我就把妇联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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