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瑾紧张起来:“公主,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叶蓁回过神:“不,与你无关。”说着,她将图纸叠起放入袖中,淡淡地道,“师傅所言第二波人可能就是他了。管他是谁,本公主这会儿没闲心理他,想必必要之时他自会现身。”
莫瑾急急地道:“可万一是心怀叵测之人呢?”
“不怕,只要不是来求我的便好!”
莫瑾闻言愕然。
红叶是被青儿从山下接上来的。她听了叶蓁的话,拿着金子做起了小买卖,将清月阁盘下请回许多姑娘却不做皮肉生意,一楼厅堂唱歌听曲陪客人打打牌喝点小酒,余下的地方则改成客房。乌山镇地处边境之地,往来行商者络绎不绝,虽不是之前的日进斗金,但生意也算红火,最重要的是个正经营生。
红叶灌下了一大口茶,以手作扇不停地扇着绯红的脸,气还未喘匀便道:“那日离开公主府,我给圣女送了信,她果然松口将月府的令牌给了我,但我将令牌给将军之后实在不知他拿了火药是为落草为寇。”她冷笑一声,“将一个一心为国为民的忠勇大将军逼成这般,也不怕遭报应!”
叶蓁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脸色仍有些苍白:“造化弄人,接下来你仍要请那说书先生继续宣扬将军的忠义之举,但凡我在此一日,便听不得半句诋毁他的话!”
红叶瞥叶蓁一眼:“你在此便是为了这?”
“如此,那些个见风使舵的佞臣便无法借用此事对付将军,这世上有太多眼盲心瞎之人,将军的名声一旦坏了再想反转极为困难,只有控制舆诵才可为他正名。”
红叶盯着叶蓁仔细瞧了几眼,明知瞧不出什么,还是瞧,瞧来瞧去仍如瞧一个木头桩子,便有些失望,扭头看向窗外道:“贺之将军不太好,镇上医馆前几日悄悄派人往乌山上送了两斤防风。”
叶蓁垂首,将杯子放至圆几上:“你何时通药理了?”
“我不通,自会有人通。”
叶蓁的声音里越发的没有一丝感情:“讲清楚。”
红叶哑然失笑,托腮翘腿,歪着身子盯着叶蓁啧啧称奇:“都说如你这般的人大多都是痴傻的,为何你不傻?你怎知我还有话未说完?”
“防风是可以解毒,但也是针对某一种毒,还要与旁的药配起来才可,你单独提了这防风,本就意有所指。你说贺之将军不太好,那便说明一来这毒药或许伤了他的根基,二来药品不佳无法达到效果。戚军医非常擅长解毒,怎会放任不管?没猜错的话,这药应当是出问题了吧?”
“什么都瞒不住你。的确,乌山上中毒的可不止将军一人,不过大多未伤根本,只是旧伤加新毒再加劳心劳力,有几个的确撑不住,要需大量药材。可这镇上的药铺统共就两家,经常给军营送药材的那家前些日子突然走了水,偌大的仓库烧得连根草都没剩,戚军医便找了另一家,只是这家不知是真怕还是假怂,说什么不敢将药材卖给山匪。”
“我没记错的话,与军营相熟的那家才是从不敢将药材卖给乌山匪徒的本分商家,另一家,不好说。”
“所以啊,是不敢通匪还是只是因这匪徒是贺之将军,这就得深究一下了。”
“药是出了什么问题?”
“你比我懂,这药材也分产地分好坏,只听说戚军医拐着弯托人买到了,拿到手一看,破口大骂。”
叶蓁猛地站起身来,扭头环顾四周,像是在找什么。香桔见状上前询问,她便道:“我的药呢?”
香桔立刻转身从小厨房中将还未煎的药取了来,递给她看,这些药倒还正常。她将药随手扔至一旁,面无表情地对红叶道:“借你几个护院用用?”
红叶完全一副要看热闹的兴奋劲儿:“随便用。我知道之前对你不住给你惹了不少麻烦,如今我开这客栈就是想从往来的商人中多探听一些小道消息,也算弥补过错了。以后再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吱声,你出钱这清月阁的东家便是你,我只是个掌柜的。”
叶蓁抬眼去瞧,沉下心来的红叶连装扮都素净了许多,不愧是清月阁当年的头牌,越发得好看了。青儿、红叶、香桔,她身边的女子都在悄悄地改变,也都在越变越好,叶蓁觉得很欣慰,希冀着全天下的女子都能如她们一般。
西街的药铺与东街的隔了六七里,叶蓁去瞧的时候,西街的只剩下了个空架子,还殃及了旁边的商铺,店家已不知去向,有说已被烧死,有说得罪了人连夜逃了,也有说身家全部被毁心灰意冷寻短见去了,总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叶蓁没下马车,只是给红叶递了个眼色。
东边药铺却是完全另一副景象,热闹如酒楼衬托得西街那家格外让人惋惜。
叶蓁一进门,直接将凤牌亮了出来。平民老百姓没见过凤牌,只是觉得金光闪闪的必是官家所用,再看叶蓁身后随从,红叶很仗义,挑来的护院全是彪形大汉,众人以为是出了什么事,立刻做鸟兽散,有胆大想看热闹的,也是离得远远得,唯恐波及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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