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之道:“是,甘顺不敢见青儿。”
“那便是了。有杀章善之法了,不止能杀他,还能让皇后一派出现内讧。不过,杀之前,先引他出来。”
桓之看着叶蓁手中的药已猜到一二,问道:“如何引?!”
“现如今,章善最在意的是什么?”
桓之突然冷笑一声,脸上露出些许落寞之色:“肯定不是他的女儿。”
叶蓁瞥一眼桓之:“暗教教主之位?”
桓之沉吟着“非也,他要教主之位也是为取悦皇后。”
“那便以他女儿的口吻送信给他,就说,他给甘顺下毒一事甘将军已知晓,甘将军打算偷偷去皇后面前告他的状,速来商议对策。”
“他能信?”
“不信正好,那便让甘顺去疯,去闹,最好闹得人尽皆知,闹到他老子那里去,届时,都不用我们出手。章善能给甘顺下毒应当是对甘将军不满或者想在皇后面前争宠。此事一出,比起我这个为兄报仇的罪魁祸首,甘将军应当更恨自己人背叛吧?”
“你怎确定是章善下的毒?”
叶蓁盯着桓之,眨眨眼:“为何要确定?”
桓之无奈,耐心地解释:“你这样做容易出纰漏,还是要谨慎!要栽赃,可!只是如何做要提前知会我们,话总要先套好,还有,要提前想好应对之策。”
“他们辱你叛国的时候确定过吗,还不是捕风捉影?照样将舒家害得支离破碎家破人亡!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我就要让他们尝尝这其中的滋味!”
桓之盯着叶蓁,沉默下来。
顿了顿,叶蓁看着桓之,语气软了些许:“这药来自祁国,在祁国时我曾见过。此药不会要人命,但会乱人心智。能联想到章善,依据是这纸。”说着,她将包药的纸与信纸放到一起,“不似惯常的赫蹄,这种纸为了更加坚韧和美观,掺了赤铁矿和蓝草等,依着这颜色、质地,一瞧便是比金还贵,专供那些皇族贵胄的,平常人家根本用不起,富庶商贾有银子也不敢用。你再瞧瞧这两张纸的纹络和底花,本就出自同一张,被裁剪后一些写了信,一张包了这毒药。故,这药出自章家的可能性极大。”
桓之这才静下心仔细去瞧,果然如叶蓁所讲。他道:“如此便可。这父女谨慎无比,他们每次通信都会将真实意思藏在家常话中,章氏原本欲盖弥彰次次都会将章善的信给我瞧,我只是没有戳破而已,故,这信如何写我心里已经打好腹稿。”
叶蓁回望着桓之:“你决定了?她可是你的妻,是你的岳丈。”
桓之道:“可我是母亲怀胎十月辛苦生下的儿子,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个不守孝道无情无义的傀儡!我是不如兄长聪明,不如章善狡猾,可是想控制我,也没那么容易!”
“那便做!”叶蓁说着拿着信走向书案,“模仿字迹并不难,难的是章善行踪不定,无迹可循。不过,父女二人能及时通上信必会有什么办法,先找到最近的那封信,看看是哪日送来的,然后再推算章氏与身边人的行踪轨迹,看是否可探知一二。”
桓之思忖着:“至于章善的行踪轨迹……”
“你不会连这点警戒心都没有吧?”
桓之斜睨着叶蓁:“你果然无情无义,难不成你连自己的枕边人都要日日防着?”
叶蓁满面无辜:“为何不?连你和贺之哥哥我都防着,枕边人又算得了什么?难道大将军不清楚伤人最深的往往都是最亲近之人?”
桓之立刻认为与叶蓁谈什么“情”字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但偏偏自己还没有资格去反驳,悻悻地道:“那个,看来要请于公公出山了。”
“于公公?他没在京城,来乌山县了吗?”叶蓁很是惊讶。
桓之挠挠头:“早就来了,听闻你藏了起来,说什么要让你清静几日,前些日子他一直待在西南,前日才回来,就住在清月阁你当年居住的院中。”
叶蓁“哦”了一声,问道:“于公公知道章善在何处?”
桓之道:“他不一定知晓,但他能调动皇上安插在黄衣卫中的亲信。”
叶蓁颦眉:“前些日子你的信中提到我的三位伯伯均平安无事最好不是在诓我。”
桓之扶额:“怎又说到你的三位伯伯了我的姑奶奶,咱还是解决好眼前的事吧!”
叶蓁的神色有些黯然:“若要动用黄衣卫,我的三位伯伯个个神通,还需动用皇上的人?若此事引起大乱连累了皇上,你要如何自处?莫忘了,你这大将军之位还未坐稳呢!”
桓之一听,干脆耍起赖来,双手一摊:“你不是一向果断,何时又如此婆妈了?!给句痛快话,到底要不要请于公公!”
叶蓁也是无奈,连口道:“请,请!”
恰逢佘郎中回帐,许是听到了二人的谈话,见叶蓁在研究着几封信,便附耳到桓之耳畔道:“公主也是关心则乱。之前她杀章氏、杀皇后的亲信均是她一人所为。对于自己她无所顾忌,可是大将军您杀了苟将军,那便不再是公主一人之事,对于您和舒家还有舒家军,她自是要瞻前顾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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