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韭菜花真香”。
这人一进来就狂刷礼物，直接冲上榜一。
王总脸色变了：
“查这个人的IP。"
技术部很快回复：
“是竞争对手公司的老板。”
我还没反应过来，直播间突然黑屏了。
王总摔了手机：
“他们挖墙脚！”
原来“韭菜花真香”是另一家MCN的老板，开出了三倍签约费。
王总气得在房间里转圈：
“白眼狼！没有我你能火？"
我缩在角落不敢说话。
手机突然响了，是我妈。
“儿子，”
我妈神秘兮兮地说，
“妈给你找了个新东家。”
我：“？？？”
“就是你表舅开的那个直播公司啊！”
我妈得意地说，
“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这才想起来，我表舅确实开了家直播公司，主要播...
养猪。
“妈，我不想播养猪...”
“谁让你播养猪了！”
我妈恨铁不成钢，
“你表舅说了，专门给你开个'乡村美男'频道，你就穿着背心在玉米地里跑，那锁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我眼前一黑。
王总突然冲过来抢走我的手机：
“阿姨，我是小王。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韭菜花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然后是我妈的怒吼：
“姓王的！你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我让你公司明天就倒闭！”
王总脸色铁青。
我趁机溜进厕所，打开手机，发现“韭菜花真香”发来私信：
“明天下午三点，半岛咖啡厅，我们谈谈。”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锁骨上的高光还没擦掉。
突然觉得，这哪里是锁骨，分明是枷锁。
《五》
我蹲在玉米地里，身上穿着表舅特意定制的“战袍”
——后背印着“助农大使”的工字背心。
无人机在我头顶盘旋，表舅举着大喇叭喊：
“小华！把衣领再扯开点！要拍出锁骨沾着汗珠的感觉！”
“这是助农直播还是卖肉直播啊！”
我扒着玉米杆子抗议。
“你懂啥！”
表舅抹了把汗，
“这叫注意力经济！”
说着突然往我身上泼水，
“快快快！锁骨要反光！”
我算是看明白了，天下资本家一般黑。正当我对着镜头强颜欢笑时，王总的劳斯莱斯突然碾过田埂，惊飞一群麻雀。
“跟我回去。”
王总踩着高定皮鞋踏进泥地，
“违约金涨到五百万了。”
表舅抡起锄头挡在我面前：
“吓唬谁呢！我们小华现在是县里重点扶持的乡村振兴代言人！”
我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原来我妈在粉丝群发起了众筹：
“每人捐五块，帮花花赎身！”
配图是我三岁时穿肚兜的照片，锁骨位置还打了粉色爱心。
直播间突然涌入十万观众，弹幕刷得比联合收割机还快：
“支持花花赎身！”
“已捐！求肚兜链接！”
“农村包围城市战略成功了！”
王总的脸比玉米须还绿。
突然，轰隆一声巨响，表舅的二手无人机撞上劳斯莱斯车顶。
我看着冒烟的车载星空顶，终于笑出声。
这时手机弹出“韭菜花真香”的语音邀请。
我鬼使神差地点开，对面传来低沉的男声：
“我是你直播间的榜二，现在要当你的天使投资人。”
我还没说话，表舅突然抢过手机：
“投多少？能买十架无人机不？”
当晚，我躺在谷堆上刷热搜。
榜一还是#韭菜花 锁骨赎身#，榜二变成了#劳斯莱斯车顶种玉米#。
王总发来最后通牒：
“你会后悔的。”
我啃着烤玉米，忽然发现星空比直播间打赏特效还亮。
远处传来我妈的吆喝：
“小华！县电视台来拍宣传片了！记得把左边锁骨对着镜头！”
《六》
县电视台的采访车刚走，我就接到农业局的电话：
“小华啊，有人举报你直播造假，说那些玉米都是道具！”
我差点把手机摔进谷堆：
“谁这么缺德？”
“一个姓王的。”
局长叹气，
“他还提供了'证据'，说是你前东家。”
我气得直跺脚。
表舅叼着烟斗凑过来：
“怕啥！咱们搞个直播验真，让观众亲眼看看玉米是怎么种的！”
说干就干。
第二天一早，我穿着印有“乡村振兴”的文化衫，带着十万观众下地干活。
刚刨了两下，锄头就卡住了。
“这是啥？”
我扒开土，发现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
弹幕瞬间炸了：
“宝藏！”
“快打开看看！”
“不会是王总的阴谋吧？”
我小心翼翼打开铁盒，里面是一沓发黄的照片和日记本。
照片上是个穿背心的少年在玉米地里干活，那锁骨...怎么这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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