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眉头紧皱，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似乎在忍受着剧痛。
“你是谁？”慕容复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冷笑道：“好一个慕容复，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慕容复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努力回忆着是否曾见过这个女子。
“我是杀你的人！”
“慕容复，你身边那位姑娘还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白衣女子的语气中充满了讽刺：“只可惜，当你沉浸在我创造的幻境中之时，看到的却是另一位女子。”
“那个阿莹，恐怕也是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慕容复，你还真是处处留情！”白衣女子的脸上浮现出愠怒之色，她的声音也变得愈发尖锐起来。
话音刚落，白衣女子突然伸手拔出了插在慕容复胸口的匕首。
“你为何要害我？死也让我死个明白！”慕容复的身子因为剧痛而剧烈地颤抖着。
白衣女子娇声怒斥道：“武林大会那天夜里，在方山之上，你竟然偷袭我哥哥黑无常，将他打成了重伤。”
“难道这么快你就把这件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慕容复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失声道：“原来姑娘就是白无常！”
他稍稍定了定神，接着说道：“黑无常他血洗无量剑派，可谓是罪大恶极。但在下绝对没有偷袭他。”
白无常面若冰霜，眼神冷冽如刀，她厉声道：“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敢如此狡辩！”
慕容复却突然笑了起来：“你倒是说说看，我当时是如何偷袭你哥哥的？”
白无常柳眉倒竖，怒道：“你这恶贼，当时你假扮成叶先生前来接应，趁我哥哥不备，突然出手，这不是偷袭又是什么？”
慕容复似笑非笑地追问道：“哦？那我倒要问问你，我当时带了几个人一起去的？”
白无常气得浑身发抖：“就算你现在装傻充愣，也休想让我放过你！”
“当时明明就只有你一个人，难道你也敢否认不成？”
然而，就在白无常话音未落之际，慕容复却突然毫无征兆地哈哈大笑起来。
白无常厉声质问道：“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慕容复沉声道：“那日武林大会，众多英雄齐聚云峰禅院。”
“若我及时察觉无量剑派遭难，必定会广邀各路高手，精心布置下天罗地网，将那黑无常一举擒获。”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又何须假扮叶哀禅，孤身一人前去偷袭？”
“这其中缘由，岂不昭然若揭？分明是有人处心积虑，想要将这杀人之罪嫁祸于我！”
白无常闻言，冷笑一声道：“呵呵，你这小子，倒是会信口胡诌！”
“你以为你能轻易活捉我哥哥？简直是痴人说梦！也不看看我们黑白无常是何等人物！”
然而，尽管白无常言辞犀利，针锋相对，但她心中其实已经对慕容复的话信了几分。
毕竟，以慕容复确实没有必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去假扮他人。
慕容复继续说道：“你哥哥黑无常残杀无量剑派数十名女子，此等恶行，可谓是天理难容！”
“而你，不加详查，一路尾随至此，妄图加害于我！”
他右手抬起，指着白无常，肃然道：“你简直就是善恶不分，是非不明！”
“你说什么！”白无常顿时怒不可遏。
“我说你是非不分、心狠手辣、面目可憎……”慕容复毫不畏惧地盯着白无常，言辞凿凿地说道。
白无常听到“面目可憎”这四个字，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到了极点。
她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再次狠狠地刺入慕容复的肋下。
慕容复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惨叫。
然而，白无常的怒火并没有因此而平息，她认为自己的容貌就算及不上王语嫣，也只不过稍稍逊色。
然而慕容复竟然说自己面目可憎，如何不气？
“你再说一句，我便让你死！”白无常的声音冰冷而决绝，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笑声突然从左侧传来。
“哈哈哈。果然是白无常，动不动就叫人死。”笑声中透露着满满的嘲讽。
白无常不由得面色大变。她猛地扭过头去，只见慕容复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闹剧。
“好狠的女人，我的枕头都被你扎坏了！”慕容复故作惋惜地说道。
白无常闻言，如遭雷击，她急忙扭头瞧去。
果然，她的右手正将一个纱枕按在墙上，而纱枕之上，已经多了几个触目惊心的窟窿。
“可恶，是幻术！”
慕容复却是淡然一笑，心道：“这便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白无常满脸惊愕，失声叫道：“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对着白无常缓声道：“从一开始，当我问你是谁之时，便已经察觉到你的幻术了。”
倘若眼前之人真的是阿莹，自己又怎会问她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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