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颖的手指在桌下攥成拳头，指节泛白，青筋在苍白的手背上清晰可见。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破膛而出。
"复合？"她冷笑一声，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挤出来的，"你毁了我的第一张专辑，偷走我所有的钱，最后还想把我卖给那个地下唱片公司的老板——你现在跟我说复合？"
阿青的笑容僵在脸上，像一张干裂的面具。他慢慢转动着手中的U盘，金属表面反射的光斑在桌面上跳动，像某种危险的信号。
"那时候年轻不懂事嘛，"他耸耸肩，假牙在灯光下泛着黄，"再说了，要不是我，你能认识那么多圈内人？能有机会站上舞台？"他忽然凑近，身上劣质古龙水的味道混着烟臭扑面而来，"周颖，你欠我的。"
我感觉到周颖的身体绷紧得像拉满的弓弦，随时可能断裂。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一滴血珠顺着指缝滴落在桌面上，绽开成暗红色的花。
"那个U盘里是什么？"我低声问她。
周颖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喝醉的视频，还有……"她没说完，但眼神里的耻辱已经说明了一切。
阿青得意地晃了晃U盘，像炫耀战利品："高清无码，连你身后的纹身都拍得一清二楚。你说，要是传到网上，你的那些粉丝会怎么想？"
咖啡馆的音响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杂音，原本轻柔的爵士乐变成了扭曲的噪音。周颖的脸色瞬间惨白，像是被人抽干了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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