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简啃了一口黄瓜，随口问道：“要去集训了？”
姜止躺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颗果冻，懒洋洋地点头，“嗯，行李简单，学校还给每人发三千生活费，应该用不着您再打钱了。”
她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歪头朝厨房喊道：“江糖，葡萄洗好了吗？”
“来了，妈妈。”姜景辰端着一盘洗好的阳光玫瑰从厨房走出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哎，对了，”姜简看到姜景辰才想起来，“辰辰是不是去不了啊？”
姜简知道自家闺女的成绩，姜景辰入校后也在关注着姜景辰的成绩。
这大孙真够争气的，第一次月考就考了第二！
姜景辰坐在姜止身旁，情绪有些低落，“嗯，姥姥，我没有参加过预赛，所以去不了。”
姜止捏起一颗葡萄塞到自己嘴里，嚼呀嚼，顺手摸了把姜景辰的头发，“没事儿啊，儿砸。你已经是个大人了，要学会自己上下学。”
“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去就让姜女士给你请假，请个十天，你陪着姜女士去上班也是可以的。”
“怎么说话呢！”姜简俯身也拿了一颗葡萄，不忘踹姜止一脚。
关切地看向大孙，“辰辰啊，咱不听你妈胡说八道。”
“不过你要是真不愿意去就和姥姥说，姥姥去学校给你请假。姥姥公司也是很好玩的。”
她大孙应该早晚都要回去，就算在这儿认识了人回去说不定也就忘记了。
姜景辰虽然有些失落，但也知道不能耽误妈妈的事情，“没事的，姥姥，妈妈，各位姨姨和叔叔都很好相处的。”
“妈妈您不用担心我，好好准备考试吧。”
他记得妈妈上燕大也不是因为奥数比赛啊，走得普考，去的专业也不是数学专业而是计算机系的专业。
还去了D国进修了一年。
“乖，”姜止拿起一颗葡萄喂到他嘴边，又想到了什么，“对了，你爹也去。所以我们江糖要做一段时间的留守儿童了。”
嚼着粒大水足的葡萄，姜景辰的狐狸眼也瞪得大大的。
爸爸也去啊。
爸爸都能去，如果他也能去就好了。
“没事儿，你要是实在向我们了，就去找我们玩。”姜止将一颗葡萄向空中抛去，一个向前正好吃到葡萄，歪头朝姜景辰来了个“wink”。
“可以吗？”狐狸眼瞬间发亮，姜景辰眼巴巴地望向母亲。
“当然！”姜止挑眉，上手去揪姜景辰的脸颊，她是真的喜欢自己儿子这脸蛋儿，捏起来比橡皮泥还好玩，“去年我好像在里面待闷了，晚上还跑出来吃了一顿小龙虾呢！”
姜止这成绩放在哪儿都是bug的存在，老师们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姜景辰对父母的印象已经彻底改变了，“嗯嗯！”
姜止也不指望在姜景辰面前保持什么良好形象了，装太累了，又不可能装一辈子，“等我到了把地址发你，闲下来给你发消息，你就过去找我们玩。”
姜景辰眼前一亮，连连点头，“嗯嗯！”
姜简躺在另一边的摇摇椅上，忍不住扶额。
也是真不知道自家闺女日后是怎么养出这么乖的孙子来的。
比起姜家的温馨场面，楼上的江御风更显孤身一人。
先给江老爷子发了个消息，江老爷子那边几乎是秒回。
不忘给他转了账：100 0000.
“谢谢爷爷。”江御风僵硬地打字，金钱于他而言真的只是一串数字。
看着列表里唯一一个置顶的头像，江御风犹豫再三还是发了消息。
wind：妈妈，奥数比赛从下周六到比赛加起来有十天的集训。
他没有期待对面的人能和江老爷子一样秒回。
她本来就在国外还有时差。
不知道今年春节，妈妈能不能回来。
江御风抚摸两人的聊天背景。
一个着白色衬衣黑色背带裤的男孩坐在三角钢琴前，他身边坐着一个温婉大方的女人。
江御风放下手机，走去浴室。
微凉的水浇灌在身上，江御风面无表情地撕开手臂上的血痂，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与花洒流下的水混成一片。
披着浴袍出来，江御风拿起手机，有消息！
黯然的狐狸眼猛地一亮，打开看到消息发送方又瞬间黯淡下去。
“大侄子！听说你要去参加集训啊。缺什么和小叔说，小叔这就让人给你送去。”
江御风微不可及地叹了口气，回复，“什么也不用。”
而他置顶的人依旧没有消息。
回翻消息，上次她回自己的消息还是他生日的祝福。
狐狸眼愈发黯淡无光，江御风索性拿着手机，去了书房。
他刚打开交易页面，手机再次响起。
姜疯子：红烧肉已经完美康复啦！
配上一张可可爱爱的奶牛猫的照片。
姜疯子：咱俩周六就要外出集训了，明天我打算去看看红烧肉，你去不去？
江御风的眼中染上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意。
wind：去，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姜疯子：明天可是周二啊，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逃了！趁着下午上课前还能回校。
wind：你是真一点儿好榜样都不给他当啊。上周一不是刚因为逃课写检讨了吗？
姜疯子：嗐，检讨算什么，你不是也写了吗？那玩意儿除了学生会的在意，你看还有谁在意？
姜疯子：你要是不敢就算了，我自己去rua了。
江御风觉得自己有些搞不明白姜止这个人。
wind：我们两个什么时候熟到可以一起约着逃课去rua猫了？
这次对面回的速度慢了一些。
好像从确定姜景辰是他们两个的儿子之后，两人的关系就变得很奇怪。
也不再针锋相对了，甚至开始坐着一起吃饭了。
姜疯子：爱去不去！老子真是给你face了！
姜疯子：江狗，有本事你就别去！
江御风看这消息不由笑出声，真是一点就炸。
wind：怎么不去？肯定去，墙旁见。
习惯爬墙逃课的人都知道，盛华中学有一堵比较矮的墙就是给这些人准备的。
盛华中学对学生管的很松，这些规矩并不多。
不过要是被学生会抓到，就纯属自己倒霉了。
学生会也不常在那地方，上次他们俩被抓到也实属水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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