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加密墙的蓝光在天花板投射出破碎的倒影，苏铭盯着战术目镜里跳动的二十七省坐标。
当他看到姑苏市的光标突然熄灭时，指节在战术包金属搭扣上磕出清脆声响。
“姑苏市代理失联。”林天摘下全息眼镜，鬓角白发在数据流中泛着银光，“徐长胜带三组过去。”
暴雨砸在悬浮指挥车的防弹玻璃上，苏铭视网膜里的空间坐标正以每秒三千次频率重组拓扑结构。
他咬碎第二粒纳米醒神片，咸涩的药液混合着熏鱼残留在齿间——那半块冷掉的熏鱼此刻正释放着微型追踪器，顺着血液流向心脏。
凌晨两点十七分，十五个省份同时亮起红外警戒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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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州市兴盛大厦顶楼的恒温泳池蒸腾着硫磺雾气，K摘下VR眼镜时，水面倒映出十七个正在熄灭的坐标红点。
他浸在水中的机械义肢突然弹出全息投影，姑苏市某仓库的三维建模里，肥猫的尸体正以数据流形式分解。
“牧师，看这个实习生。”K将采访视频甩向泳池边的白发男人，苏铭在镜头前解剖毒贩心理的侧脸被放大二十倍，“他说不存在完美犯罪的时候，瞳孔收缩了0.3毫米。”
牧师擦拭着镀银左轮，枪管反射出苏铭战术靴底残留的铯137同位素光谱：“需要处理雕塑家吗？”
“那个疯子？”K突然沉入池底，机械义肢在池底亮起幽蓝冷光。
当他重新浮出水面时，掌心的量子通讯器已经接通淮海市某雕塑工坊，“听说你给那个女记者送了件作品？”
电锯切割大理石的声音从听筒传来，雕塑家沙哑的嗓音混着石屑：“李莹脖颈的紫水晶吊坠，用的是缅甸矿场的钚239结晶。”
“淮海警方今天搜查了你的工作室。”
“他们带走的是3D打印的赝品。”雕塑家突然发出齿轮卡顿般的笑声，“真正的艺术品在苏铭的战术包里——那枚他以为是证物的弹壳，内壁刻着他父亲警号。”
泳池水突然沸腾，K的机械义肢弹出六十四组爆破坐标：“等他们发现弹壳里的纳米虫卵......”
“需要四十八小时孵化期。”雕塑家切断通讯前补充道，“正好赶上后天的新闻发布会。”
凌晨四点二十分，徐长胜的战术匕首撬开肥猫口腔，带出血沫里的氰化物结晶。
姑苏市仓库的监控全息屏上，死者最后七秒的视网膜成像正在重组——某个戴珍珠项链的女人背影，与黄妍母亲诊疗记录里的稀土元素光谱完全吻合。
“九名活口，二十八个安全屋。”林天将量子密钥插入指挥台，公安部内网突然涌出瀑布流数据，“审讯记录显示他们都经手过铯137同位素。”
苏铭战术目镜突然接收到异常震动，他在回放李莹采访录像时，发现女记者撩发瞬间露出颈后皮肤——那里有组微型刺青，正是黄妍心理咨询室监控里出现过的拓扑符号。
“查李莹三个月内的活动轨迹。”苏铭将加密频段同步给徐长胜，“重点排查......”
话音未落，指挥中心量子墙突然投射出实时新闻画面。
李莹正在直播中举起证物袋，里面装着从雕塑工坊缴获的紫水晶吊坠。
当镜头特写放大吊坠内部，苏铭看到某个类似神经网络的荧光结构正在蠕动。
“那是纳米虫卵的拟态！”林天扯断数据线就要冲出门，却被全息防爆门锁住权限。
苏铭已经调出七十二小时前的行动记录，战术包里的弹壳在X光扫描下显出密密麻麻的虫卵胚胎。
他抓起桌上的液氮罐冲向证物柜，却在触碰弹壳瞬间看到父亲警号——那组数字正以每秒五次的频率闪烁，与公安部内网某个休眠账号产生量子纠缠。
泳池水雾在黎明时分凝结成霜，K披着浴袍站在落地窗前。
他手中的雪茄烟灰落在地图投影上，恰好覆盖淮海市刑侦大队的坐标。
“牧师，准备好《启示录》第七章的礼物。”K弹落最后一截烟灰，灰烬在空气中组成苏铭的警号，“等纳米虫卵啃噬完证物库的DNA样本......”
泳池底部的暗格缓缓开启，十二具冰棺排列成审判日钟表。
每具冰棺里都躺着与各地警局局长高度相似的克隆体，他们胸前的警徽上，稀土元素光谱正与黄妍母亲的珍珠项链产生共振。
苏铭将液氮注入证物柜时，战术目镜突然接收到量子密钥过载警告。
他抬头看向指挥中心的全息沙盘，二十七省的抓捕坐标正在扭曲成DNA螺旋结构，每个节点都闪烁着失踪者戒断芯片的频段。
李莹的直播信号在此刻中断，最后画面定格在她脖颈处——紫水晶吊坠里的纳米虫卵已经孵化，正在吞噬皮肤下的追踪芯片。
徐长胜发来紧急通讯，姑苏市仓库地下挖出的冰棺里，某个与林天局长完全相同的克隆体正在苏醒。
暴雨停歇时，第一缕阳光刺破指挥中心的防弹玻璃。
苏铭扯下被液氮冻住的战术手套，视网膜上跳动的休眠账号突然激活——那是父亲殉职前最后上传的加密文件，创建时间显示为......三个月后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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