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玥点点头。
夜晚的灵堂更加寂静，她坐在长椅上哈欠连天。
真不怪她，都说打哈欠会传染，没有想到还能够跨界传染。
柳大帅先前就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哈欠，现在已经躺在长椅上打起了呼噜。头一次见到鬼魂还要睡觉的。
柳真拨亮灯芯，走过来：“困就睡会，旁边有休息室。”
欧阳玥摇摇头：“于礼不合！”
柳真在她旁边坐下：“没什么合不合的，明天消息公布出去，还有得忙呢。何况你既然看得到他，不妨自己问问他是否在乎这些虚礼。”
“不在乎！”柳大帅蹭的一下坐起来：“小女娃你快去睡觉，养好身子才能给爷生孙子。”
欧阳玥被吓一跳：“您不是睡着了吗？”
“鬼魂哪里需要睡觉，爷是想着你们小夫妻可能要亲热，装睡的。”
多丧心病狂才会在这种地方亲热？
无语至极的欧阳玥被一人一鬼赶去休息室。
等她醒来，天已经微微亮了，有小丫头来伺候梳洗。
来到灵堂，柳大帅的鬼魂不见踪影，里面只有柳真一个人，他守灵需要整晚看着灵堂的油灯，保证灯火不灭。
难道柳大帅已经投胎去了？欧阳玥猜测。
早餐陆续摆上来，清淡的小米粥，切开的咸鸭蛋，还有两盘包子。
柳真也去洗漱，两人吃完早餐，柳太太进来了，身边飘着的柳大帅一直在吐舌头斯哈斯哈。
看见桌上的小米粥，直接飞扑过来：“小女娃，快给爷盛一碗。”
“您没事吧？”欧阳玥看他的脸色都红温了。
“斯哈斯哈，太辣了。”
欧阳玥把粥放在供桌上，满脸疑惑。
柳太太主动问：“早上我吃的小面，给他供了一碗，你问问他吃了吗？”
看这个状态，欧阳玥都不用问就直接点头：“吃了，还辣得……”面红耳赤。
话被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柳大帅打断：“不许说，爷觉得很好吃。”
“他说好吃。”
“呵呵。”柳太太两声轻笑，转而看向柳真：“真儿，消息放出去了？”
柳真点点头，瞒不住多久，计划上午8点公布。”
欧阳玥看看墙上的时钟，还有两个多小时。
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的柳大帅再次飘过来：“等那些人过来都是下午了，咱们几个找点事情做，也好打发时间。”
欧阳玥问：“您想做什么？”
其余两人都看着她，知道欧阳玥是在和柳大帅说话。
柳真开口：“答应他，死者为大。”
“嘿，打麻将吧。”
欧阳玥重复完，都觉得他这个想法异想天开。
柳真勾起嘴角：“您拿得起来牌吗？”
“臭小子，怎么跟你爹说话的，老子找小女娃帮忙。”
柳真又看看欧阳玥：“你找她帮你，就是三缺一。”
“打缺一门，三个也行。”太太开口。
柳大帅和她异口同声：“打缺一门。”
欧阳玥都不用翻译，好像这一家三口能对话一样。
麻将桌就摆在灵堂里，欧阳玥当一个纯工具人，重复摸牌，听柳大帅的话再打牌的动作。
……不一会儿。
欧阳玥推到牌面：“胡了。”
耳边上柳大帅哈哈哈哈哈的笑声。
……又过一会儿。
欧阳玥再次推到牌面：“清一色！”
“老子英勇不减当年啊，哈哈哈哈。”
……一个小时之后，当欧阳玥再次一脸为难的推到牌面：“那个……”
她实在忍不住，柳大帅从一开始就绕着牌桌子飞，另外两人的牌面他了如指掌，所以一直在赢。
柳真安抚的拍拍她的手：“没事，习惯就好了。”
“你们知道？”欧阳玥震惊，她面前的银元都堆成山了。
柳太太再次再小山上添了两块：“活着的时候收买后面站着的丫头给他爆牌，现如今估计仗着我们看不见，打一局要看好几遍。”
太准了，欧阳玥不由得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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