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王沉默片刻，道：“只能一命抵一命。”
“如何抵？”
“以你不老不死、不腐不朽的魔元神，为他续命，然后你的三魂七魄前往轮回井轮回。”
“酆王......”何故里道，“我记得我问过你，死后......会去哪里呢？”
“到了轮回井，渡过奈何桥，就会投往六道轮回。你，就会转世为六界众生中的任何种族，甚至是一棵草、一棵树、一只蚍蜉......都有可能。据说世上有轮回，这辈子做人，下辈子可能是妖兽，也可能是畜生，这就是轮回，六道众生，皆是如此。世上有记忆和魂魄，死后汇入轮回井，重新开始。”
“也就是说，我们下辈子还有可能相遇？”
“人重新进入轮回，就会忘记一切，去到轮回井，也未必能见到你想见的人。你忘记了前世的记忆，重新开始，但那已经再也不是你，是另外一个人。你，早已陨灭。”
“就算有下辈子，我也不再是我了，因为我连这一世的记忆，都已经忘了......忘了......”
“忘了，就忘了吧。记忆，只会使人痛苦。洗掉前尘往事，重新投胎，顺应天道......这世上的每一个生灵，都是如此。前尘往事，都是虚空的。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真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长安，永别了，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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