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
叶骁龙走到林奕面前,蹲下身与他平视。"我本以为你会更聪明些,老朋友。"他轻声说,手指抚过林奕的后颈,"看来你也需要一枚'涅盘'芯片。"
林奕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随后世界陷入黑暗。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他听到远处传来一连串爆炸声,和叶骁龙愤怒的咒骂。
"该死的楚明远!他竟然敢启动'诸神黄昏'!"
黑暗。然后是滴水声。
林奕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固定在一张金属椅上。后颈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但奇怪的是,他的思维异常清晰——叶骁龙的芯片似乎没有生效。
"芯片是假的。"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
林奕猛地抬头。柯夜——真正的柯夜——从黑暗中走出,右眼闪烁着机械的红色光芒。
"你...你还活着?"林奕的声音嘶哑不堪。
柯夜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某种程度上,是的。"他指向自己的机械右眼,"这是'深红'早期的神经接口。当叶骁龙以为他杀了我时,楚明远的人救走了我的部分意识。"
他递给林奕一个平板电脑,上面显示着全球地图。超过三十个红点正在闪烁,每个都代表一处失控的关键基础设施。
"'诸神黄昏'已经启动。"柯夜说,"七十二小时内,全球主要电网将相继崩溃。叶骁龙和'深红'都在利用这场混乱推进各自的计划。"
林奕艰难地消化着这些信息。"白后说...你被上传了?"
柯夜的机械眼闪烁了一下。"不完全正确。只有我的部分记忆和人格被数字化保存。"他调出一段全息录像,"但白后说得对,叶雨晴的意识确实还存在于某个量子服务器中——她是唯一知道如何阻止这一切的人。"
录像显示一个年轻女子漂浮在类似白后所在的容器中,但她的眼睛是正常的黑色。日期标记是二十年前。
"等等..."林奕突然意识到什么,"如果叶雨晴的意识还活着,那她与白后之间的量子纠缠..."
柯夜点点头。"意味着我们可能还有最后一张牌。"他指向平板上的一个闪烁蓝点,"楚明远在瑞士雪山基地藏有一台原型量子计算机,能够与上传意识进行交互。"
远处传来沉闷的爆炸声。柯夜迅速关闭平板。"叶骁龙的人找到这里了。我们必须分头行动——你去瑞士找楚明远,我去处理东京的量子服务器。"
他塞给林奕一枚银色芯片。"这是白后最后传输的数据包。把它交给楚明远,告诉他..."柯夜顿了顿,表情变得异常复杂,"告诉他'白皇后要生变了'。"
林奕刚想追问,天花板突然坍塌。一群武装无人机冲破屏障,神经脉冲弹如雨点般射下。柯夜猛地推开林奕,自己的左肩被击中,顿时血肉模糊。
"走!"他吼道,机械右眼爆发出刺目红光,"记住,林奕,这不是一场权力游戏——这是人类意识的生存之战!"
林奕跌跌撞撞地冲向紧急出口,身后传来无人机自毁的轰鸣。当他最后回头时,柯夜的身影已被火焰吞没,但那道红光依然穿透浓烟,像灯塔般指引着他前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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