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被成功抓捕后，像一只斗败的困兽，瘫坐在审讯室冰冷坚硬的椅子上。审讯室里的灯光惨白刺目，毫无保留地照亮了他那憔悴不堪且布满杂乱胡茬的脸，深陷的眼窝中，一对空洞无神的眼睛黯淡无光，浓重的黑眼圈如阴影般笼罩，更衬出他此刻的落魄与颓丧。他的肩膀微微颤抖，不知是因寒冷还是内心的恐惧与绝望。
林锋坐在李明对面，目光如炬，那眼神仿佛能看穿李明的内心，紧紧盯着他，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李明，你的罪行已经被我们掌握得一清二楚，不要再抱有任何侥幸心理，把所有的犯罪过程都交代清楚。” 林锋的双手交叠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展现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李明沉默了许久，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好半天才发出沙哑而干涩的声音，仿佛许久未曾开口：“我…… 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挣扎，随后，像是终于卸下了所有伪装，开始交代整个犯罪过程。
“那天晚上，钱红菱找到我，她手里拿着一些证据，质问我关于非法人体实验的事情。” 李明的眼神瞬间变得迷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回了那个罪恶的夜晚。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恐，“我当时害怕极了，那项非法实验一旦曝光，我就完了，所有的一切都会化为泡影。那些大人物不会放过我，我的前程、我的未来…… 全都没了。”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抓紧椅子扶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我想让她把证据交给我，只要她不说出去，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可她不肯，她很坚决，说不能让这种违法的事情继续下去。我们争吵了起来，情绪越来越激动，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点燃了。突然，她一个踉跄，向后倒去，头重重地磕在了桌角上…… 等我回过神来，她已经…… 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李明的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神情，额头上密密麻麻地渗出一层汗珠，他的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懊悔，似乎在为自己的罪行感到深深的自责，但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之后，我慌了神，大脑一片空白，只想着不能让这件事被发现。我把她的尸体……” 李明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他别过头，不敢直视林锋的眼睛，声音也变得更低，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趁着夜色，用事先准备好的黑色塑料袋将她的尸体裹起来，那袋子又薄又脆，每一下触碰都像是在提醒我犯下的罪孽。我把裹好的尸体搬到车上，一路狂飙到那座废弃仓库。一路上，我的手都在颤抖，方向盘都差点握不稳，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模糊了我的视线。”
“到了仓库，里面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和潮湿的味道，四周黑漆漆的，只有我手中那盏昏黄的手电筒发出微弱的光。我哆哆嗦嗦地将尸体放在一张破旧的桌子上，那桌子摇摇晃晃，像是随时都会坍塌。我从车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解剖工具，手术刀、锯子、剪刀…… 每一样工具在灯光下都闪烁着冰冷的光，那寒光刺痛了我的眼睛，也刺痛了我的心。”
“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与愧疚，戴上了那双橡胶手套，手套紧绷在手上，让我感觉自己的双手仿佛不再属于自己。我先从她的左手开始，那只手曾经是那么的灵动，可如今却变得冰冷僵硬。我颤抖着拿起手术刀，沿着手腕的关节处，小心翼翼地划开皮肤，随着刀刃的切入，皮肤被缓缓分开，鲜血瞬间涌出，在苍白的皮肤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我能感觉到手术刀划过肌肉和韧带时的阻力，每一下切割都伴随着骨头与刀刃摩擦的刺耳声音，那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震得我耳膜生疼。”
“处理完左手，我稍作停顿，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我内心的慌乱。接着，我又将目光移向她的右手，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当两只手都被分离后，我望着那两截断肢，心中一阵恶心，差点呕吐出来，但我知道，我已经没有退路。”
“接下来是她的双腿，我把锯子拿在手中，那锯子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罪恶。我将锯子对准她的大腿根部，咬紧牙关，开始用力拉动。锯子在骨头上艰难地移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在撕裂我的灵魂。随着锯子的深入，鲜血四溅，溅到了我的脸上、衣服上，那温热的触感让我几近崩溃。”
“处理完四肢，我已经精疲力竭，汗水湿透了我的衣衫，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但我不敢停下，因为还有最重要的部分 —— 躯干。我换了一把更锋利的手术刀，开始沿着她的腹部中线划开皮肤。随着皮肤的被划开，内脏的气息扑面而来，那股浓烈的腥臭味让我差点窒息。我强忍着不适，小心地分离着内脏，每一个器官都像是在控诉我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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