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放电影？你可别扯谎了！他干了什么，你会不清楚？”易中海冷哼一声，满脸的不信任，“你让他回来后，立刻去我家，不然，我饶不了他！”
李月梅一听，心里有些不悦，小声嘟囔道：“一大爷，您这话说得，大茂真的是去工作了，我干嘛骗您呢。”
“你还敢顶嘴？”易中海眉毛一竖，提高了音量，“你们家许大茂干的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说罢，带着众人气呼呼地转身回去，决定等许大茂回来再好好算账。
第二天，许大茂哼着小曲儿，像往常一样回到四合院。他刚进院子，就察觉到气氛不对，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易中海就从一旁冲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许大茂，你昨天去哪儿了？”易中海双眼紧紧盯着许大茂，眼神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却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摊开双手说道：“一大爷，您这是咋啦？我昨天去南洼村放电影了呀，一整天都在那儿，村里好多人都能给我作证。”
易中海冷哼一声，上前一步，用手指着许大茂的鼻子，说道：“你少在这儿装蒜！我家被人弄得乱七八糟，不是你干的还有谁？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对我怀恨在心。”
许大茂往后退了一步，避开易中海的手指，脸上露出委屈的神情，大声说道：“一大爷，您可不能冤枉我啊！我真的是去工作了。您想想，我要是真做了那缺德事儿，还能这么大摇大摆地回来吗？”
“你还敢狡辩！”易中海气得满脸通红，双手握拳，关节都泛白了，“昨天我去找你，你媳妇说你去放电影，哪有这么巧的事？”
“这怎么就巧了？”许大茂提高了音量，振振有词地说，“我每个月都有固定去公社放电影的任务，这您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您要是不信，可以去南洼村问问那些村民，看看我是不是一整天都在那儿。”
易中海看着许大茂这副模样，心中虽然认定是他干的，但又没有确凿的证据，一时间竟也拿他没办法。他只能咬着牙，狠狠地说道：“许大茂，你最好别让我抓到证据，不然，有你好看的！我易中海在这四合院说一不二，你要是再敢搞鬼，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完，转身离去。
许大茂望着易中海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但他心里也清楚，与易中海的这场较量，才刚刚拉开帷幕，往后的日子，怕是风波不断，永无宁日了。
易中海气冲冲地离开后，许大茂脸上那转瞬即逝的得意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与警惕。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以易中海那执拗的性子，这次的当面交锋仅仅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短暂的风平浪静罢了。他匆匆忙忙回到家中，“砰”地一声关上房门，瘫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下一步的应对之策。
与此同时，易中海回到家中，望着屋内依旧凌乱不堪、一片狼藉的景象，心中那团压抑已久的怒火“噌”地一下再次熊熊燃烧起来，仿佛要将整间屋子都吞噬。他在屋内烦躁地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极重，嘴里还不停地低声咒骂着：“许大茂，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我易中海向来不是好惹的，这次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一定要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大妈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收拾着满地的狼藉，时不时抬起头，用满是担忧的眼神看向一大爷，张了张嘴，试图安慰几句，可话到嘴边，又因易中海满脸的怒容而咽了回去，终究不知该从何说起。
许大茂这边，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请父亲许富贵帮忙的那天。当时，他满脸愤懑地找到父亲，将自己针对易中海的报复计划一五一十、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许富贵一听，原本就因过往种种琐事对易中海心存积怨、极为不满的他，瞬间双眼圆睁，猛地一拍桌子，斩钉截铁地说道：“儿子，你说得对！那易中海平日里就仗着自己在四合院当了个破大爷，整天鼻孔朝天，作威作福，对咱们处处刁难，这次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时间回到昨天，暮色像泼翻的砚台，将崎岖的山路染成墨色。此时，许富贵那辆老永久牌自行车，终于碾过最后一道车辙。南洼村的界碑歪斜在野艾蒿丛里，碑身裂痕里嵌着经年的苔藓，在夕阳下泛着铁锈般的暗红。
“把机子卸到打谷场！”许富贵抹了把脖颈的汗，指缝里黏着从四九城带来的煤灰。两个学徒吭哧吭哧搬着铁皮箱，箱角剐蹭着土墙，簌簌落下经年的黄泥。远处山梁上传来布谷鸟的啼叫，一声声催着日头西坠。
放映机支起来时，晚风卷着晒场上的麦芒，往人衣领里钻。许富贵踮脚扯直幕布，粗麻绳在他掌心勒出深红的印子。幕布边角被山风掀起，像面招魂幡在苍茫暮色里扑棱。他摸出怀表瞅了眼，表蒙子映出火烧云正在吞噬最后一片鱼鳞云。他估摸着时间儿子许大茂应该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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