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妈，您别胡说八道，我和江同志是朋友，和程同志也是朋友，胡乱污蔑我们的关系，这是对您儿媳妇的侮辱。”
桓仁站出来帮江婉清说话，他这么一说，莫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本来还想和程母打声招呼的，毕竟也算是长辈，这会儿直接黑脸，挡在江婉清面前，叉着腰怼回去。
“我说老太婆，你的心多脏才能想出这么龌龊的事啊！我就上个厕所的功夫就被你造谣婉清和桓仁同志有染，我不是人吗？他们真有别的关系，难不成还需要我见证？我呸！你个老东西，程燃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妈！”
莫莉已经很久不骂人了，气上心头，脱口就骂，不输人也不输阵。
她的攻击力太强，程母被气得手都在抖，嘴巴嗫嚅半天，没说出半个字，捂着心口，被她的老姐妹扶住。
“你……你们……物以类聚！江婉清！你别得意太早，你在这里和人玩暧昧，以后程燃要是和别的优秀女同志有个什么，你别怪他！”
“你这话什么意思？”
江婉清眯了眯眼，她和程母的婆媳关系好好坏坏这么多年，也算是了解对方的为人，不会莫名其妙的说这种话，肯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哼，字面意思！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等着吧！”
“嘿，你别跑啊！没理说不赢就跑算什么东西！少仗着年纪大就胡作非为！”莫莉跳起来冲着程母的背影喊了几句。
“好了，人都走了，我们也走吧。”
江婉清拉住莫莉，再骂下去，就会引人围观了，而且，她也不想被人当猴看。
“真是的！我还以为你婆婆对你多好呢，合着也是个心思恶毒的死老太婆！”
她啐了一口，为好友打抱不平，更庆幸自己不用面对这种婆媳关系。
“对不起，让你婆婆产生误会了，这是我的错。”桓仁说。
“没事，谁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江婉清摆摆手，表示没关系，她把地方约在国营饭店就是为了光明正大，没想到就这么巧碰到了程母，还故意泼脏水。
“我们走吧。”她拉了下莫莉的手。
“好。”
俩人离开饭店，桓仁抬了抬脚，最后还是没有往前，他不能给她添麻烦，否则就是讨嫌了。
回到家，天色已经不早了，囡囡被接回了家，江婉清刚进家门，孩子就跑过来扑进她怀里，抱住。
“妈妈，今天我在学校可开心了，认识了新朋友，还学习了唱歌跳舞，老师还教我认字！”
新鲜感是孩子开心的来源，江婉清看到女儿心情这么好，自己糟糕的情绪瞬间被抚平，揉揉囡囡的小脑袋，露出慈母笑容。
“我家囡囡真厉害，吃饭了吗？”
“还没有，我要等妈妈一起。”
江婉清拍了下额头，看她这记性，因为桓仁约得突然，她都没和家里说今天不回来吃饭。
“那我们去吃饭吧。”
她抱起女儿往屋里走去，桌上摆了两荤两素，江建国在看报纸，薛荷在缝衣服，看到她回来，二老立马放下手中的事儿。
“回来啦，快吃饭，都要凉了，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孩子是那位肖同志送回来的。”
“嗯……下班后处理了点事，忘了跟你们说。”
“啊？没什么大事吧？都处理好了吗？”薛荷一听，有点紧张。
“没什么大事，已经解决好了，咱们吃饭吧。”
“好。”
因为心情好，囡囡食欲大开，比平时还多吃了一碗饭，大人看着心里也开心。
“妈妈，我们可以给爸爸打电话吗，我想告诉他，我认字了，以后我可以给他写信哦。”
女儿的眼睛亮亮的，满心满眼都是想给自己的爸爸汇报喜事的兴奋，江婉清不禁一起跟着笑起来。
“待会儿吃完饭，妈妈就给爸爸写信，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嗯嗯，谢谢妈妈，妈妈吃肉。”
碗里多了一块红烧肉，江婉清夹起来放进嘴里，甜滋滋的，真好吃。
吃完饭，她去女儿房间看了今天学的知识和练的字，好一顿夸奖，把孩子哄睡着后才回自己的房间。
她没有立刻躺上床，而是走到书桌让，打开小台灯，拿出信纸，拧开钢笔，开始落笔……
程燃离家小半个月，她给他写过一封信，这是第二封，那边接电话不方便，信件来往是比较稳妥的交流方式，但时间自然也会比较长一点。
她先写了一些家里的近况，然后重点告诉他囡囡的成长学习情况，写了两页半的信纸，她正想叠起来放进信封里，手指突然一顿，脑子里响起今天程母和她说的话。
他在部队……也会认识新的……女同志吗？
她皱了皱眉，手中的钢笔转了一圈又一圈，想了想，还是多加了一句话。
【近来你在部队情况如何？除战友外，有没有认识新朋友？】
写完，她快速把信纸塞进信封，生怕晚那么一秒钟，她就想撕毁重写，因为她本就不是一个喜欢窥探对象隐私的人，但现在俩人分隔两地，她不得不多问一嘴。
把信装好，她放在书桌上，想着明天送囡囡去学校的时候顺便把信寄出去。
深夜，窗外吹来一阵微风，江婉清半梦半醒间，把被子拉上来盖住自己。
再沉沉睡去时，她便很快陷入梦境。
梦里，程燃带着一个女人回家，俩人举止亲昵，他揽着女人的腰，站在她面前。
“对不起婉清，我爱上别人了，你要怎样我都答应你，但以后……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江同志，爱情没有先来后到，就算你和程燃结了婚，生了孩子，也不能靠着这些拴他一辈子啊，劝你还是赶快让位吧。”
“爸爸……你为什么不要我和妈妈了，呜呜呜……”
梦里，囡囡在哭泣，委屈又难受，哭得让人心疼。
可程燃只顾着那女人，对女儿没有一句安慰。
“你知道你爸爸为什么不要你了吗，因为你马上就要有弟弟了呀。”
女人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随后，程燃父母也出现。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江婉清，程燃要和你离婚！”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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