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就这么犀利？
果然不该答应他两个，这该怎么答？
廿无尘犹豫半天答出两字：“亲人。”
这不和没说一样吗？
“姑娘连回答都这么没诚意，看来在下还是得走一趟了。”
廿无尘气的紧咬下唇，怒极反笑指着李莲花在空中点了点：“好，告诉你行了吧，是她师父。”
此言一出，李莲花瞳孔骤缩，他双手扣住廿无尘手臂，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和廿无尘是什么关系？”
廿无尘本尊睁大眼睛，怔愣的盯着李莲花，此刻的他与以往大相径庭，他眼眶通红，眸中透出希冀与渴求。
不过是一层身份，干嘛这么激动？
方多病也呆愣的注视这一变故，只是问个问题，为何他的反应这么大？
廿无尘是谁？
是她那时出门认下的师父？
李莲花认识她的师父？
“你，你也认识廿无尘？”
看他这么大的动静，廿无尘终是不敢告诉他实情。
而李莲花听她这么说，努力捕捉她眸中哪怕一丝的说谎痕迹。
可惜，没有。
明明有那么多相同之处，为什么你依旧在半遮半掩？
你到底是不是她？
此时，李莲花注意到自己行为有失妥当，他松开手，又问了一遍：“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李莲花依旧死死盯着她，不遗漏她的任何动作表情。
这就是传说中的压迫感？
廿无尘不敢回答他，只缓缓低下脑袋，吞吞吐吐道：“你能不能别这么盯着我，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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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有些意外的看一眼她，又看了眼李莲花：没想到这家伙是个欺软怕硬的。
李莲花顿了顿，稍微收敛些情绪，温声道：“你说。”
廿无尘大脑飞速运转，抬起头时没想到自己被吓哭了，而那泪在她眼眶打转：
“她好像认了你说的那个做师父，其他的我都不太懂，我也是刚出来的，能不能别问了，你眼神好凶。”
她这才敢发抖落泪，感觉到有鼻涕要流下来，为了面子，她用衣袖遮挡住擦掉眼泪吸了吸鼻子。
死蠢货，都怪你，说那么多谎都要我来圆。
这个李莲花平时那么好欺负，现在怎么突然这么凶？等我拿到猫就跑远一点，再被你抓到我就不姓廿。
经她这一变故，审问的二人瞬间不知所措起来，毕竟他们也没想到，平时趾高气昂的人，居然能被吓哭。
到底是在她身体里未经世事，只能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掩饰自己。
李莲花脑海思虑不断，也不知自己该信鬼神之说，还是该信她口中的说辞。
再者，既然她们是师徒，那为什么她会说是她间接害死师姐。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方多病见她依旧衣袖遮面，戳了戳她手臂小心询问：“喂，怎么样了？”
“一点也不好，平时看起来挺老实，说话也是要死不断气的，今天跟要吃人一样，我又没惹你。”
她越说越气恼，眼神像恨不得一拳打死李莲花。
李莲花蹭了蹭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方才确实多有得罪，姑娘见谅。”
“不谅，把钱给我，还有我的猫，我要走。”
廿无尘伸出手，义愤言辞，丝毫没有刚刚的窘迫。
与此同时，对面两个人都侧过头，视若无睹。
“啊——耍老子是吧？你们都有病，都给我滚。”
廿无尘尖叫着轰走他们，关门前还踢了方多病屁股一脚：“厉小雨！”
方多病气得大喊，他瞪向一旁幸灾乐祸的李莲花：“她为什么不踢你？不是你惹的她吗？”
李莲花不忍直视，单眼微眯：“啊，可能，她觉得你更抗揍。”
神特么的抗揍！
“李莲花！”
幸好李莲花提前捂耳，避免魔音穿脑，直到方多病消了会气，他这才说话：“她可能有个问题说了谎，只是，我也不知该如何再套她话。”
他拍了拍方多病，微笑道：“方小宝，她出门历练时发生的事，有没有和你聊过？”
方多病勾唇一笑，将头发扔到后面：“你这是在求我吗？”
李莲花无语望向别处，呼出一口气后这才敷衍的连连点头：“嗯。”
“这你可就问对人了。”
他将手搭在李莲花肩上，带着李莲花到一边聊了起来。
不出意外，没一个有用的。
“没了？”
方多病双手支棱下巴，骄傲一脸，微笑点头。
李莲花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转移视线，又看向方多病：“不是方小宝，你这说了半天，一个有用的都没有啊？”
方多病的笑脸也垮了下来，打量起李莲花来，李莲花被他看的心里发毛，结巴道：“你干，干嘛呀？”
“你那么关心我阿姐的过往，意欲何为？还有你说的那什么无尘，是谁啊？我可从没听你提过。”
果然，就不该指望他能说出什么有用的。
李莲花起身离开，任凭方多病在后面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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