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斜倚厕所门，深深盯着居诸，嘴角勾起弧度看起来有些邪恶。
“难道还有加害者逍遥法外？”
居诸在全息幕布上画下死者关系图，以及利益链条。
她在高雯这条线索上画下问号，还需要进一步调查，高雯与白梅是什么关系？
“居小姐，人性利益至上，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
苏明幽幽说一句，忍不住嘲讽笑出声，内含多少酸楚苦痛无人知。
“老天不会一直下暴雨，加害者永远杀不完……那时该怎么办呢？”
居诸真诚发问，苏明眼神瞬间变得很复杂，缓缓站直身体。
“凶手大概抱着‘能杀多少是多少’的心态作案。
他……应该也不想活了！”
苏明想笑，却勾不起嘴角，最后落得一个似笑非笑、苦相挂脸的表情。
“这个凶手好奇怪！”居诸一脸不解，“如果我是凶手且抱有必死的信念，为什么不往上爬呢？”
“往上爬？”苏明眼眸亮了，“你展开说说！”
“当人处在低位时，接触的高层级‘买家’非常有限！
例如，暴雨屠夫下一个目标，大概率会是钱军的妻子-孙梦。
无论钱军、钱途、高毅……他们不过是一群皮//条//客。
即便拿到“买家”名单，暴雨屠夫又能接触并杀死几人呢？
反正凶手也不想活了，为什么不爬到高位，宴请那些‘买家’，一次性带走一批人，不好吗？
一个一个地杀，得杀到哪一年？
暴雨屠夫的做法，付出多、风险高，回报率却非常低。
赔本买卖！”
居诸说完全场安静，谁都没想到活阎王竟在我身边……谁家好人复仇开启群体攻击啊！
突然觉得暴雨屠夫一个个杀人变得不那么可怕了。
“你不会是凶手吧！”
苏明嗤笑一声，垂下眼眸，没有正视居诸过于明亮的瑞凤眼。
“我？”居诸食指轻扫眉骨，“如果我是暴雨屠夫，一定不会搞这么多‘特色签名’！
个别聚不到一起的人，分别无规律杀掉。
剩下高位参与者……等聚会一次性带走，干干净净。
多好！”
她说完耸耸肩，在场所有人脊背发凉，愈发觉得自己生命安全受到威胁。
“我不该问！”
苏明笑着承认错误，居诸要借人找白梅配合调查，他大方同意。
乌云不知何时铺满头顶天空，黑漆漆沉下来压得人透不过气。
柳何开车，娟子做副驾，居诸、陆今安在后座，驱车去往白梅家走访调查。
“你问这房子之前姓高的一家？”
“他们一家都是好人呐！”
“谁知道孩子为什么跳楼自杀？”
“白发人送黑发人！谁能扛得住？”
“现在住进去的是个老师，姓白，平时不怎么出门，也不和我们邻居闲聊。”
……
走访一圈儿，没发现什么问题，居诸直奔“主题”敲开白梅家门。
“居小姐，你来做什么？”
白梅戒备盯着居诸，视线透过防盗网看向她身后三个男人。
“我有些事情想要请教白老师！”
居诸笑容温和，柳何、娟子同时亮出警员证，白梅不得不打开防盗门。
“居小姐，你想问什么？”
“白老师，你家装点得好温馨，我能参观一圈儿吗？”
居诸举起双手，表示绝不乱碰东西，白梅才勉强同意。
标准两室一厅的房子，主卧没有居住痕迹，家具罩着防尘罩，次卧东西摆放乱七八糟，却多姿多彩，透着凌乱的温馨。
厨房使用痕迹少，卫生间干净整洁，阳台上晾着衣服，还有几件男士//内裤、袜子之类。
“可以提个不成熟的小建议吗？”
居诸压低声音，白梅迟疑点头。
“如果你想制造家中有男人的假象，没事儿带固定男人回家走走，没有危险情况下留宿。
买个阻门器，窗户、门都搞起。
针孔摄像头装门口，隐蔽点儿，免得引起不必要邻里纠纷。
最好再设置一键报警，同时发送所在地理位置。
小建议有点多，希望没有冒犯到你！”
“不会！”白梅摇头，“谢谢你提醒！”
居诸见白梅态度软化下来，两人重新回到客厅坐下，她开口即炸雷。
“高雯因为钱军才跳楼的吧！”
“你怎么知道？”
白梅猛得跳起来，反应过来后已经晚了。
“居诸，请你立刻离开！”
“你知道暴雨屠夫抱有死志吗？你知道明天就是暴雨天吗？你说他明天还会杀人吗？”
居诸站起身与白梅平视，声音清洌如山泉，冷意中透着丝丝甜意。
“你……”
白梅这次及时收住话，眼神中慌乱却压不下去。
无疑告诉在场所有人，她认识暴雨屠夫，且关系匪浅。
“我们赌一把！”
居诸身体前倾，眼眸晶亮的看着白梅。
“如果明天暴雨屠夫没有杀人，你告诉我全部；如果他杀人，我不会再来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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