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忽地听见快马声传来。
一匹大马拖着华盖,快步在乡道上疾驰。
而马蹄声密集,在其之后,又见着几道飞奔的身影,以及大马。
“躲开!躲开!”
那驾着马车之人,怒斥道。
可粗眉方也琢磨不透自家驴子饭桶的脾气,拽着缰绳往一边脱,却根本无动于衷。
躲闪不及,那身后马车竟是一下子撞到了驴车车尾。
李镇暗中使了生气,护着车沿,驴车被追尾,稳稳当当停住。
而那马车却没那么走运了,一下子人仰马翻。
“鳖孙!”
那车夫怒骂一句,稳稳落地,也不急着找李镇的麻烦,反而是往一旁的野地里跑去。
他在逃什么?
李镇在想。
便见更远处几头大马和飞驰的人影已然奔来。
几人从马身上翻下,手里功夫了得,便是一人一掌,生气如炮仗打出,足将那倒地的马一掌毙死。
破损的华盖之中,一个穿着劲装的人影,腹部破开一个大洞,从里面滚出。
他竟是顺势像那马夫一般,往周遭野地里滚去。
“胆大蟊贼,敢偷我猩蛇帮的镇心丹,死来!”
那人影见状,也不再滚了。
反倒是一把撕开了脸上的黑色面罩,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要不是老娘身负重伤,岂能被你们这些蝼蚁起飞!”
那几些帮子伙计打扮之人,竟是面面相觑,笑出声来:
“原来是个娘们!怪不得身段如此挺翘,我家香主还说能逮住你,结果看到你腰身恍惚片刻,给你逃了!”
一旁的饭桶竟然不走了,停下来看戏。
一张驴脸竟然露出了吃瓜的神情。
粗眉方不想引火烧身,可怎么都吆不动驴子。
“蠢驴!”
“方叔,既然饭桶不想走,那便让它待着吧,看看热闹而已,不打紧。”
李镇笑笑。
那倒在草丛里的劲装女子,一手插进腹部的血洞之中,抓着溃烂的肉撕下,丢在了路边,又狠狠道:
“我给你们十斤金太岁,这镇心丹我要了,别在缠着我了!”
那几人面面相觑,
“十斤金太岁?你当我们是傻子呢?你身上连件包袱都没有,上哪里掏出来十斤金太岁?难道……”
说着,几人不怀好意地,视线下扫,看了看那劲装女子。
“腌臜之辈!待我进了参州,随意找处商行,便可以给你们。”
“如何信你?我爹从小告诉过我,女人的话不能信。”
“……”
阴风渐渐嗷嚎起来,可没有吹多久,便一瞬散了,像吹了一半的气球似的。
那女子也无力垂在地上,露出惨白姣好的面容,
“我不过一介弱女子,你们非要对我赶尽杀绝吗?”
这话说的,几个老爷们也不由得脸红。
可就是这刹那间愣神的功夫,
那女子不知从哪里来的功夫,竟一下子翻身上了驴车。
她大手一扬,手指似银针一般,刺在饭桶的屁股上。
便听着一声“嘶昂”的驴嚎声,饭桶竟是拉着车狂奔起来。
那几个猩蛇帮的伙计也懵了,连忙驾马追去。
可是鞭子都快吆断了,无论如何也追不上。
“卧槽……一头驴跑这么快?!拿什么喂的??!”
……
……
饭桶不只是饭桶。
这爆发力,堪比驴中博尔特。
乡道上疾驰的速度,甚至让李镇回忆起了自己那匹照夜玉狮子。
不过如今驴车上多了一人,倒让二人有些意外。
那劲装女子有气无力地靠在驴车上,不过神色依旧戒备。、
“你二人护送我到参州,我给你们用不完的太岁……”
粗眉方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镇娃子,她是不是这儿不好啊……”
李镇还在感慨饭桶的速度,这才回过神来。
“坐我们的驴车,就得喂饱我们的驴子。”
那女人眉头微皱,
“这是自然……不过你们这驴是什么品种,怎生的如此之快?”
李镇没有接茬,反倒追问道:
“方才那些帮子里的伙计叫你蟊贼,你可是偷了东西才被追杀至此?”
“我呸!”
那女子唾骂一声,又愤恨开口,
“我偷他们那破烂玩意?换作平日,白给我都不要……
要不是伤得太重,我又岂会沦落到被几个登堂小鬼追杀的地步。”
她说完,又看了一眼李镇的神情。
却发觉这个男人竟然没有一点惊讶的意思。
“你看不看得上,不代表你偷不偷。”李镇道。
女子面色微微泛红,
“我重伤在身,更有血毒侵入心脉,那镇心丹刚好可以帮我压制毒性……我也跟他们讲了,去了参州自会给他们太岁银子。
可他们偏偏追着我不放,而且……你也看见的,那些歹人不喜太岁银两,他们更是对我感兴趣。”
李镇点点头,
“这倒也是,不过你的恩怨,和我们没关,我们俩只是路过而已,到了参州,你自己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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