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落地,见风就长,化作常人大小,脸上画着夸张的笑脸,手持纸刀纸剑,列成阵势。
铁把式崔家的人没有出现。
但李家子弟回报,崔家祖地方向,有冲天箭意盘旋不去,隐隐牵制着另外几家的部分气机。
第一道撞上去的,是内务府的三千李氏门客。
黑袍猎猎,黑巾蒙面。
说是门客,倒像是李家豢养的死士。
他们像影子一样从侧门涌出,扑向那些诡异的来客。
对符水,泼油点火,火焰在扭曲的符纹上燃烧,滋滋作响,腾起彩色毒烟。
冲在前面的死士吸入毒烟,皮肤溃烂,依然前冲,用身体将燃烧的火油罐砸向道士。
对柳家蛇群和彩衣人,死士袖中滑出淬毒短叉和飞索。
毒叉刺入蟒身,蟒蛇翻滚,毒雾喷吐。飞索缠住彩衣人,死士便合身扑上,用牙咬,用头撞。
玉箫被打碎,纸伞被撕烂,指甲被砸断。
对赊刀刀客,死士用的是以命换伤的打法。刀客的刀路刁钻诡异,死士不闪不避,用胸膛接刀,同时手中的短刃刺向对方咽喉。
广场上很快堆起尸体,每具尸体上都嵌着一把或几把刀。
对问米轿子,死士远射火箭,箭至轿前三尺便莫名坠地。
有死士冲近,脚下白米暴起,将他裹成虫茧,几个呼吸后只剩骨架。轿内撒米声不停。
对赶尸群,死士掷出爆炸符箓,残肢横飞,黑气弥漫,但地缝中爬出的尸骸无穷无尽。
而纸人,刀剑劈砍无效,死士改用火把,纸人烧成火球,尖啸乱撞。
三千死士,像投入滚水的雪,迅速消融。
内院门开了。
李长福走了出来。
这位李家内务府大管事。
灰布长衫,枣木扁担。
他穿过战场,走向山门。
纸人扑来,扁担一挥,纸人裂成两片。
刀客偷袭,扁担一点,刀客胸骨尽碎,倒飞而亡。
他走到符水道士面前。
道士将碗中剩余的水泼向他。
李长福扁担横拍。
水珠四溅,落地成坑,却沾不到他身。
扁担再扫,七只陶碗同时碎裂。
地面扭曲的符纹猛地一滞,颜色迅速褪去。
道士们脸色一变,急退。
李长福转身,走向那顶白轿。
轿内撒米声停了。
一只枯瘦的手掀开轿帘。
“李长福?”苍老女声。
“是。”
“让开。”
李长福摇头。
轿帘猛地掀开,一个穿寿衣的老太婆端坐,面前黄铜米斗。
她抓一把白米撒出。
米粒化作白色飞虫,嗡鸣扑来。
李长福扁担舞成灰影,飞虫纷纷坠落变回米粒。
但仍有漏网之虫落在他身上,钻衣噬肉。
他眉头不皱,一步踏到轿前,扁担直刺。
老太婆厉啸,米斗翻倒,涌出粘稠乳白浆液,填满轿厢,蔓延出来。
扁担刺入浆液,如陷泥潭。
李长福低喝,手腕一抖。
气劲炸开,浆液震散。
扁担尖端,点中老太婆眉心。
老太婆身体一僵,向后倒去。
轿碎,童子化脓水。
问米赵家,折一食祟仙。
柳家三个彩衣人趁机围上。
箫碎,伞破,指甲断。
三人吐血后退。
“食祟压境至断江……”持伞者嘶声道,“李家除了李龛,还有你这般人物!”
李长福不答。
他感到远处几道强大气息正在逼近。
真正的食祟仙,要来了。
东面天际,水汽弥漫,宫装美妇赤足踏波,步步生青莲。
符水张家食祟仙,青莲夫人张渺。
西面大地震动,苍白火麒麟踏空而来,背上坐着戴斗笠的老者,手持焦黑鱼竿。
千相柳家食祟仙,钓魄叟柳无痕。
南面阴风怒号,青铜甲尸将扛断剑走来,脚步焦黑。
赶尸陈家食祟仙,铜甲尸将陈葬。
北面碧火磷磷,白骨人皮轿凌空飞至。
扎纸孔家与问米赵家联袂,白骨磷轿中的存在,气息诡谲。
赊刀王家的食祟仙尚未露面。
四位食祟仙威压连成一片,沉沉压下。
内务府残存死士口鼻渗血,动作僵硬。
李长福握紧扁担。
镇仙阁顶,窗户开了。
李龛走出。
他没有看那四位食祟仙,只是凭栏远眺南方。
“李龛!”青莲夫人开口,声音清冷,“交出那孽种,供我六门研修术法,李家尚可留几个活人气。”
李龛看向她。
“几只杂碎,也敢威胁本君?”
钓魄叟干笑:“镇仙碑已废,你还有何倚仗?”
白骨磷轿中传出飘忽笑声:“请李夫人出来一见?”
提到唐晚,李龛眼神一冷。
他抬起右手,五指张开。
身周空间泛起涟漪。
淡淡光晕扩散,其中五种虚影轮转。
龟甲裂纹,蓍草摆动,江水闪烁,云气聚散,风吟鸟迹……
李家五兆要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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