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为了要到这一套工具，她还给了一把糖出去呢。
林清摇头：“谢谢同志，现在不需要了。”
大卫这才意识到，因为自己的嘴馋破坏掉林清精心准备的仪式感，他表示歉意：“不好意思，林，东西太香了，我没有控制住，就是不知道你在哪里买的。”
“不是买的，是我做的，但是如果你还愿意吃到的话可以来这个地址。”林清递出卡片：“我会非常欢迎你的到来并且也欢迎你带朋友来聚会。”
林清也抓住机会宣传，到时候价格报高一点，自己又能狠赚一笔。
“好！”
大卫郑重地将卡片放进包里面。
一边的贺帅想着刚才猪排的香味口水直流，他本以为大卫会给他分一块。
结果完全是他想多了，只听见大卫来了一句漏，就开始狂吃起来。
一个眼神也没有给贺帅。
猪排啊，咬破后香味越发浓郁。
明明他是吃了饭才来的，可还是被馋得口水直流。
一会得好好问问林清那个肉饼是在哪里买的。
此时，林清已经和大卫聊了起来。
这两年林清在南县纺织厂和首都服装厂之间没少牵线。
两方达成了友好合作。
其中一个合作就是，南县纺织厂出售牛仔布料，和羽绒布料这两种布料给首都服装厂。
首都服装厂收到布料后，会按照林清设计的那样，制成羽绒服和牛仔裤。
这一次主要谈的就是这两样。
林清朝贺帅打了一个眼神。
男人便急忙将早就准备好的样品拿了出来，递给林清。
然后又一脸茫然地看着林清。
别问原因，因为听不懂！
“大卫先生，你看看这一件产品你喜欢吗？”林清将衣服递给大卫：“这是我们新生产的羽绒服，只要穿上它，里面再穿一件短袖，抗住零度以下的温度没有一点问题！”
“这么厉害？”
大卫接过衣服，看着老大一坨的东西流露出嫌弃的表情。
可又开始好奇，为什么这衣服这么轻。
出于对林清的信任，大卫还是仔细看了起来。
既然林清吹嘘这个衣服保暖效果特别好。
大卫直接将身上的外套脱掉，只穿着羽绒服走了出去。
北风呼啸而过。
可大卫当真一点没有感觉到冷。
他又将衣服脱掉。
恰好又有一阵风吹过，让他忍不住哆嗦起来。
这下大卫是真的相信羽绒服保暖了。
到时候把这东西带到北部，那些比较冷的地方去买，一定能再大赚一笔钱。
大卫已经在心里面盘算怎么压价，以及买什么价格出去，自己又能赚多少钱。
他算账的时候有个坏习惯喜欢皱眉头。
贺帅见此情况，紧张道：“小林，这大卫先生不会是不喜欢吧？”
“不，他很喜欢！”擅长观察微表情的林清，自然知道大卫此时的表情是什么意思：“甚至喜欢到已经开始打算和我们砍价了，服装厂那边一件羽绒服最低价是多少？”
“只要超过十块钱就可以。”
这年代缺外汇，所以为了把东西卖出去，都不会报很高的价格。
可林清却摇头：“太低了。”
低到刚刚把原料成本包含住，可是手工成本人力成本呢？
服装厂都不算进去？
他们服装厂在与外国人做生意的时候，终究是太卑微了。
就像一只羊一样，时刻准备好任人宰割。
林清不想这样。
大卫在心里面确定好一个底价才露出不满意的表情走到林清面前：
“林，虽然我很喜欢你这个华国姑娘，但是有些问题我必须和你说清楚，首先你这衣服太丑了，所占的空间太大了，还有我总觉得有一股味道。”
“不过没关系，林，我们是多年的好朋友，我原因为了你拿一些衣服回M国卖，但是你得给我一个良心价。”
林清听笑了。
这大卫学东西还挺快，这才多久已经把她们欲扬先抑这一招也给学会了。
明明喜欢的一直穿在身上不舍得脱。
结果还故意挑缺点。
“大卫，不如我们进去谈吧。”
进了屋，大卫才把衣服脱掉，又开始观察起细节来。
林清便拿出女士羽绒服：“首先大卫我觉得这个衣服不丑，我设计出来的东西就没有丑的。”
说着，林清就把衣服套了上去。
自己充当模特。
大卫惊讶，常规款式的衣服怎么到了林清身上就这么好看？
“看吧，大卫先生这是件很好看的衣服。”林清脱脱掉羽绒服：“其次你说太占地方了，这个我们服装厂也不认。”
因为里面填充的是鸭绒，她比较砰，但是绝对不占地方。
林清将衣服折好，排掉里面的空气：“大卫先生你看，这需要的空间和一件普通的外套没有区别。”
“最后，你说的味道。”林清笑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鸭绒样本：
“你知道吗？只有在最好的鸭子上面取最好的鸭绒才会有一点味道。”
“你看看里面填充的鸭绒，都是最里面一小层，十只鸭子取下来的鸭绒可能只够做一件羽绒服呢。”
其实填充材料，在林清带头一次又一次改进后，根本就闻不到什么味道。
只是大卫在这里挑毛病。
与其不停和他解释，是他闻错了，根本没有味道。
还不如按他说的那样，承认是有味道。
但只有最好的材料才有味道！
果真，大卫已经开始研究起林清拿出来的鸭绒了。
质地确实舒服，也能挤压成一小块，这样方便他运回自己的国家。
这么一看，大卫竟然觉得这羽绒服似乎没有一点缺点。
自己费劲脑汁找出来的缺点，也被林清三言两语全部瓦解掉了。
大卫无奈竖起拇指：“林，我以后不要和你说话了，你太能说了。”
“真的吗？我已经想好下次给大卫先生带什么好吃的了。”
大卫：“......”
“林，你要相信这个世界总会响起莫名其妙的声音，就比如刚才不是我在说话。”
林清无奈捂嘴偷笑，这大卫也是个变脸人才。
“好了，林我们来聊价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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