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夜无量的头颅，宛如被重锤砸下的红汁西瓜，猛地炸裂开来。
殷红的血迹，撒得到处都是。
恐怖的掌印，直接把他打爆。
整个人，死得不能再死。
就连他身后的张缘，也无法幸免遇难，同样被削去了半颗脑袋。
黑雾旋绕，把他身体重塑。
“好险，还好有帝僵体。”
“不然挨这一下，人就没了。”
张缘心有余悸。
这一击下来，他化灵空间的丹药，直接肉眼可见的减少了一部分。
大概，相当于三千玄石。
都化作了灵力，修复他的身体。
“还好没有强行先杀了夜无量，不然真要同时惹怒两人，还真不好过。”
“哪怕全力爆发，所有玄石耗尽，都不一定能逃过两人的追杀。”
张缘心中不由感到庆幸。
而另一个人，就没那么庆幸了。
“不！”
灵虚子忍不住发出嘶吼。
看着死透的夜无量，他瞪大双眼，目眦欲裂，恶狠狠地盯着张缘。
那汹涌的杀意，卷起阵阵强风。
四处肆虐，令人心寒。
“圣女大人，救命！”
张缘不要脸地大声喊道。
话音落下，两人就开始纠缠。
举手投足间，尽是恐怖杀招。
特别是那人首蛇身，每一击的力道，都给地面造成触目惊心的伤痕。
浩瀚的灵力涌起，令方圆千米的石头，都不安的颤颤战栗起来。
张缘这个蕴血境中期的小喽啰，看着都不由目不暇接，眼泛精光。
精彩！太精彩了！
这种灵相境之间的战斗，简直就是一种毁灭的艺术，令人大为震撼。
“怪不得唐月瑶一个女流之辈，能在魔教弟子中脱颖而出，手段确实惊人。”
“以大能残魂对战，竟还能占据上风，隐隐形成压制之感。”
“这样的实力，恐怕在灵相境当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张缘忍不住感慨一声。
随后，拖着身前半残的尸体，缓缓后退而去，避免被波及。
嗯，他总感觉这已经凉透的尸体，还能再帮他抵挡一次攻击。
直至退到千米之外，张缘的心安不少，才把尸体丢在一边。
而远处的战斗，动静也变小了不少，似乎快要落下帷幕。
在抵挡了不知多少次的攻击，那灵魂身影，逐渐变得更加苍白。
到了最后，消失在空气中。
“赢啦！真的赢啦！”
“圣女大人，法力无边！”
张缘欢呼雀跃，高声呐喊。
看起来，如同摇旗呐喊的小兵。
在心里面，他也是真高兴。
除去了这个心腹大患，他夜晚睡起觉来，都感觉安心不少。
再也不用担心，这个老东西半夜游过来，给自己来上一刀。
“不过是个早该死透的家伙罢了，赢了他，没什么好大惊小怪。”
唐月瑶的声音，随着身影越来越近。
此时的她已经褪去人首蛇身，从两丈高逐渐缩小，变回了人的形态。
只是脸色依旧挂着冰冷，仿佛要把眼前的一切，都全部冻结。
好似打赢了对方，并没有让她怒火消散，反而越加愤怒起来。
难道没有拿到解药......张缘心中带着疑惑，对着唐月瑶试探道：
“恭喜圣女大人，拿到解药。”
“从此以后，不再受人拘束。”
闻言，唐月瑶忍不住冷哼一声。
她的脸色，开始变得更加阴沉。
“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解药。”
“那毒药，是一颗糖果罢了。”
“一颗糖果，竟然耍了我这么久，真该把那个老东西给他尸首挖出来。”
“狠狠的，鞭打上千百遍！”
唐月瑶咬牙切齿，手指深深陷入掌中，眼神愤怒到了极致。
看起来被戏耍了那么多，让得知答案的她，变得更加意难平。
你看我信不信......张缘不屑一笑。
只是一个糖果，或许是真的。
但他感觉，很大概率不是这个。
毕竟这么多天了，身体有没有中毒，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个魔女，应该是因为某种原因，不想将真相告知他罢了，
‘看来信任还是不够啊！’
‘不过也罢，只要她对我没有杀心就好，解不解毒跟自己没关系。’
张缘心中暗暗想道。
旋即，脸色也表现的纷纷不平：
“该死的老贼，竟敢如此戏弄人。”
“为老不尊，枉为正道！”
装糊涂是一种态度。
人该糊涂的时候，就得糊涂。
什么都好奇，自会害死自己。
唐月瑶似乎也在刻意的，避讳这个解药话题，开始转移话锋：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才我怎么感知到，你就在这里附近，你不应该在原地等待才对么？”
闻言，张缘心里一怔。
没想到，对方会提到这个。
他想也不想，直接开口说道：
“好不容易进入一次心渊，在下正想前往远古战场——蚀毒血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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