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的因果天平突然发出蜂鸣,银纹如锁链缠住黑袍人脚下的战舰:“墨翎,创生图里有没有关闭共振器的方法?”
“有!”墨翎将青铜匣按在星板上,创生图投射出立体星图,“共振器需要星核碎片驱动,而磐体内的碎片是唯一钥匙——但取走碎片,他会消散。”
“那就让他选。”林墨走向磐,因果天平的银纹轻触巨人胸口的红点,“织星者的初衷是守护文明,不是让星核成为祸根。你守了万年,该让它回归该去的地方了。”
磐的星云眼突然亮起,它看向流萤文明的火种舟——那艘小小的木舟正被阿莱亚的星藤托着,舟中走出个穿草裙的少女小萤,她手中捧着颗发光的种子,正是流萤文明的“记忆火种”。“拿走吧。”磐的声音第一次带上温度,“告诉后来者,真正的力量不是星核给的,是自己种出来的。”
黑袍人见状狂笑,六条晶肢插入共振器控制台:“晚了!星核马上就是我的——”话音未落,洛璃的织梭甩出银线,织成巨大的“止”字符文,符文光芒所及,暗蚀黏液纷纷汽化。小萤则将记忆火种抛向空中,种子绽放出万丈金光,那是流萤文明十万年来的智慧、勇气与希望,光芒所照之处,暗蚀战舰的晶盾如冰雪消融。
林墨趁机跃向磐,因果天平的银纹精准切入红点缝隙。星核碎片离体的刹那,磐的身躯化作漫天星尘,却在消散前用最后的力量将碎片推向林墨:“溯真的终点,是明白‘自己才是织命者’。”
林墨接住碎片,将其按进共振器核心。仪器发出刺耳的悲鸣,暗蚀战舰失去动力,如死鱼般坠向星尘浪。黑袍人怒吼着扑来,却被阿莱亚的星藤缠住晶肢,苏明趁机用星垣壁垒将他弹回战舰残骸。
秘境重归寂静。小萤捧着记忆火种,对着恢复的星澜秘境鞠躬:“我们明白了,火种不在星核里,在心里。”墨翎则将完整的创生图拓印在星纹绢上,小心收好:“这段历史,该让所有文明知道。”
林墨的因果天平悬浮在星核碎片上方,银纹与碎片共鸣,投射出新的星图——那是一片未被标注的星域,中心有团柔和的白光,像极了流萤文明的记忆火种。
“下一站,去那里。”他看向众人,“告诉每个文明,星垣的真相不是依赖星核,是相信自己能织出属于自己的星纬。”
接驳艇升空,舷窗外,星澜秘境的星尘浪温柔起伏,将源初星核碎片的光芒揉成星屑,洒向遥远的星垣。洛璃的织梭在风中轻响,梭尖挑着一缕从磐星尘中采下的光,发间簪子的丝线,比任何时候都鲜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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