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妻城的天空阴沉如铅，厚重的雷云压在天守阁的金色飞檐上，却不见往日的雷霆闪烁。街道上行人匆匆，商铺早早关门，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气息。
白晨踏过町街积水的地面，木屐踩出沉闷的回响。几个町民围在布告栏前窃窃私语，他驻足倾听。
"听说九条大人今早又驳回了几份贸易申请..."
"将军大人已经半个月没露面了，连每月例行的御前比武都取消了..."
"那些浪人越来越猖狂，天领奉行的人手根本不够..."
白晨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神之眼。现在稻妻刚解除眼狩令，每一个人的愿望也回来了。
天守阁前的石阶被雨水洗得发亮。两名奥诘众武士横起长枪："站住！将军今日不接见——"话音戛然而止，其中一人认出了白晨。
"华利弗大人！"守卫们慌忙单膝跪地，甲胄碰撞出清脆声响。白晨径直从他们中间穿过，朱红门扉在身后重重闭合的巨响惊飞了檐下的雷晶蝶。
**第二章：人偶之怒**
天守阁内弥漫着线香燃烧后的余韵。雷电将军端坐在「恶曜开眼」的屏风前，机械地批阅着奏章。当她抬头时，紫水晶般的瞳孔里倒映不出任何情绪。
"擅闯此地者，斩。"
冰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激起回声。
"省省吧，雷电影早就关闭了这个权限。"他故意踩过象征「永恒」的榻榻米纹样，在距离将军五步之遥处盘腿坐下。
人偶将军的薙刀突然抵住他咽喉。白晨却笑了："上次这个距离，我的衣领就被雷暴烧焦了。"刀尖颤动了一下，他趁机弹指轻敲刀刃，"影，我知道你在听。"
薙刀哐当坠地。当将军再次抬眼时，瞳孔中浮现出星芒般的微光。她笨拙地按住太阳穴，这个属于人类的动作让人偶躯体发出齿轮卡涩的声响。
雷电影站起身，紫色的和服袖摆轻拂过案几，她微微低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老师，您来找我……是来干什么的？”
白晨叹了口气，双手抱胸，直截了当地说道：“影，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看不见？”
于是白晨告诉了她现在稻妻各各问题，稻妻周围的雷暴，九条家家族九条镰治压不住那些老狐狸。
影凝眉头微蹙，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老师，您比我更擅长处理这些。”
白晨眼角一抽，差点没忍住翻个白眼。“喂喂喂！是你在这里的话语权更大，还是我的话语权更大？你是稻妻的神明，我只是个路过的一个魔神！”
影眨了眨眼，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随后点头道：“原来如此……老师不亲自处理，是因为三奉行不听您的话。”
白晨扶额，“影……我不是来替你当将军的！我是来告诉你——你的稻妻，现在一团糟！”
影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轻轻点头。“我明白了。”
白晨见她这副模样，无奈地摇摇头，“算了，与其让你在这里发呆，不如出去走走。看看现在的稻妻，看看你的‘永恒’到底带来了什么。”
影没有反驳，只是缓缓站起身，迈步向外走去。白晨跟上，两人一同离开了天守阁。
走出天守阁，影的脚步微微一顿。
她站在高处，俯瞰着稻妻城，街道上行人匆匆，商贩的叫卖声依旧，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不安的气息。
“将军大人……？” 守卫们见到雷电将军亲自走出天守阁，全都震惊地单膝跪地。
影没有回应，只是继续向前走。白晨跟在她身后，嘴角微扬——看来，她终于愿意面对现实了。
两人一路走过町街，民众见到雷电将军亲临，纷纷低头行礼，但眼神中却带着疑惑和畏惧。
“他们……在害怕我？”*影低声问道。
白晨轻笑一声，“你觉得呢？高高在上的将军大人，竟然会来到这里，这谁也想不到。”
影沉默不语。
白晨和影并肩走着，周围的行人纷纷避让，却又忍不住偷偷打量。
影望着街边的小摊，热腾腾的团子、香甜的绯樱饼、琳琅满目的商品，她忽然开口：
“这个时候，人们应该还在使用摩拉吧？”
白晨点头：“当然，摩拉是提瓦特的通用货币，稻妻自然也不例外。”
说完，他突然想起什么，表情微妙地看向影。
“……等等，你该不会也没有摩拉吧？”
影坦然点头：“是的，我没有。”
白晨扶额，“果然……”
影解释道：“在一心净土里，没有交易的需求，所有需要的物品都由天领奉行派人送来，所以我从未随身携带摩拉。”
这时，她忽然注意到白晨话里的细节，歪了歪头： “老师，您刚才说了一个‘也’字……是什么意思？”
白晨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无奈：
“因为蒙德的巴巴托斯和璃月的摩拉克斯——他们俩也一个摩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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