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有一个疑问，不知道能不能请教。”
秦覆在一片哀嚎声中对着身边的月泫询问。
“你问。”
“你手下的恶魔的真身究竟是什么，是不是像传说中的妖怪一样有着真实的本体，比如狐妖是狐狸之类的。”
月泫摇头笑道：“在你们的认知里自然如此，但其实不然。”
“我没有办法和你说确切的答案，因为你无法理解。我只能说，我的恶魔在不同的世界中，他所展现出来的样子是根据不同世界的文明、规则以及其他来改变的。”
“而在这个世界，恶魔们的样貌是在完全了解这个世界后自己选择的符合某种意义和内涵的特定模样。就好比你之前看到的那两只手，是因为他在这个世界才成为如此的存在。”
“若是原本的恶魔，是没有固定形态的，就如泥胚一样可以随意的塑造。但力量和能力是从诞生就存在的。”
“至于性格嘛，它们想学谁就学谁，想什么性格就什么性格。我这么说你能理解么？”
闻言秦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那你们从何而来。”
月泫轻轻的道：“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是结束也是开始，既存在也不存在的地方。”
听到这话秦覆挠了挠头道：“听不懂。”
月泫回头看了秦覆一眼道：“我也没指望你能听懂，只是单纯回答你的问题而已。”
闻言秦覆无奈一笑：“好吧“。”
正说着秦覆突然发现身边散落的罪犯尸体上全都插满玫瑰。
在闪电释放的光芒中，他能看到那些玫瑰的根系正在缓缓的吸食尸体充当自己的养料。
这些玫瑰颜色艳红无比，在每一朵花瓣的边缘都有着一抹紫色的痕迹。
十分独特美丽。
月泫看着那些玫瑰轻轻的蹲下观赏。
“雁织的这些玫瑰，每次看都会更加美丽。”
听到这句话秦覆立刻左右环顾起来。
“这是雁织做的？”
月泫点点头摘了一支玫瑰扔给秦覆。
秦覆拿到后发现玫瑰的枝条如同蠕动的细虫一般朝着自己的皮肤缠绕。
秦覆不由得想要扔掉，但一想到这玫瑰的主人，又停下了动作。
在玫瑰即将刺破秦覆身体时，月泫对着玫瑰轻轻一捏，那些寻找养分的枝条就安静下来。
“秦首长还真是口味独特，明知道雁织是恶魔，还如此用心。”
被说中心事的秦覆微微一笑：“没办法，谁让普通女人都配不上我呢。”
月泫淡淡开口。
“可是，你也配不上恶魔。而且，人类的感情虽然珍贵，但却会随着时间变化然后消逝。”
“所以，那只是一种必须趁着新鲜品尝或者学习的东西，一旦过期，有可能还会成为拖累命运的累赘。”
“你的感情是不会得到回应的，不过别的也许会因为雁织的兴趣而让你得到满足，不过这些就看她本人的意思。”
秦覆眼神有些失落，他缓缓的道：“你这么说是想让我放弃？”
月泫嗤笑一声：“我只是阐述事实让你明白而已，你的行为和我无关。”
“况且，你失恋的样子说不定也别有一番风味不是么。”
秦覆叹了口气然后立刻转移话题：“雁织的本体难道是玫瑰么？”
“接近，但不是你心里想的那样，即便是在无数恐怖的恶魔形态中，雁织以玫瑰为主题的形态，也是非常美丽的，只是她年纪比较小，在恶魔里还算小孩子。”
听到这话，秦覆心中产生了无比的好奇心。
“闲聊就到这，现在整个区域只剩下几百人，而这些都是恶魔们特意留下来的。往前也没什么新奇的景色了。”
秦覆看了看四周点头同意。
“好，我们回去。”
当第二天太阳将整个城镇照亮之时，最后一名罪犯的尖叫声也戛然而止。
放眼望去，能看到的街道和建筑上全都是浓浓的血迹。
各式各样无法形容的尸体残渣铺满了各处。
而此时所有的恶魔都已经消失不见，雁织也回到月泫的身边。
月泫对着秦覆道：“清理工作可能有些难，但我建议你放些饿了几顿的食腐食肉动物，几天就能清理完毕。”
“至于血迹，会随着时间消失，而且这也会让这个训练场地更加真实，提高你们队员的训练动力。”
秦覆嘴角微微一抽然后道：“不劳你费心了，车已经备好，可以送你们回去了。”
“除了我的灵魂之外，这次的交易就算两清。”
月泫点点头道：“那就下次再见。”
在离开前，雁织看到了秦覆一直握在手里的玫瑰。
她走过去对着秦覆道：“提醒你一下，这玫瑰需要血肉才能继续生长，如果你不想它凋零的话。”
秦覆笑道，眼里满是柔情。
“多谢告知。下次再见时，我一定将它养的很好。”
回到店铺后月泫对着正在打扫卫生的雁织问道：“所以，狩猎是谁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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