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惠伏在床边，手指有些颤抖抚摸着曹回的白发，轻声唤着曹回。
“爹爹，爹爹！”
曹回双眼紧闭，没有反应。
明惠倒出一颗药丸，让曹叔倒了水来。
可曹回怎么都不咽下去，
“爹爹，乖，”
“曹爷爷，拿过来爹爹煮茶那个小壶！”
“是大公子！”
明惠将药丸从曹回嘴里抠出来，倒入壶中用水化开，伸手托着曹回的后脑勺，将曹回微微托起，掐开曹回的嘴，用小壶的嘴，将药送到喉咙处。
“大公子，别这样，老爷受不住啊！”曹叔没见过这样喂药的，只觉得有些粗暴，
可明惠管不了了，
“爹爹，听话，快咽下去！”
曹回虚弱地动了一下喉咙，轻咳一声。
“咽下去了！”“大公子，老爷终于咽下去了！”
“快，拿水过来！”
“爹爹，我们喝点水！”
明惠小口小口喂曹回喝水，
“老爷，喝下去了！老爷有救了！”曹叔激动得喊着
“爹爹，醒醒！爹爹”
曹回慢慢睁开双眼，“允儿”想抬手，却没有力气。
曹回有些虚弱，声音很不清，明惠还是听出来了，“允儿，允儿回来了啊！”
明惠慢慢抱起曹回，“爹爹，您怎么样了？”
“允儿，允儿”曹回气息不畅，明惠帮他顺气。
“爹爹放心！那些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曹回虚弱地摇头，
明惠靠坐在床边，让曹回靠在自己身上，帮他搓热凉得瘆人的双手，“爹爹慢点说，不着急，我不走，陪着爹爹！”
“允儿，这曹府，允儿帮爹爹撑着好不好？”
明惠声音有些哽咽，“爹爹胡说什么呢？您活得好好的，”
“我这身子，我知道，没几日了。你母亲性子太软，你要，你要”曹回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爹爹！爹爹！”
“老爷！”曹叔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明惠摸了摸曹回的鼻息，颈动脉，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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