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常无道察觉到他的异常。
"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萧玉辰揉了揉太阳穴，"就像是......就像是被什么人注视着。不是一般的窥视，而是一种能看透你心思的目光。"
常无道闻言，面色骤变："你说的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其实早有征兆，"萧玉辰回想道，"从我们放出假消息开始，这种感觉就若隐若现。但刚才特别强烈，就在我要触及玉佩中某个重要信息的时候......"
"沈惊鸿......"常无道低声道出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他已经看穿了。"
萧玉辰心中一凛："您是说......"
"你的计策确实骗过了圣教，也让你父亲投鼠忌器。"常无道沉声道，"但沈惊鸿不同。他在西域经营多年，对太一宗的了解，恐怕比任何人都深。"
他顿了顿："更重要的是，他太了解你母亲了。"
密室中一时沉默。萧玉辰回想起在荒山遗迹中与沈惊鸿对峙时，那人眼中深不可测的神色。那根本不是在看一个对手，而是在看一个......早已被看透的棋子。
"所以他一直没有对假消息做出反应......"萧玉辰喃喃道，"因为他根本不需要。他可能已经......"
"已经预判了我们的真实目标。"常无道接过话头，"而且极有可能，在那些地方都布下了暗子。"
萧玉辰倒吸一口冷气。如果真是这样，他们之前的所有计划，岂不是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
"现在怎么办？"他问道。
常无道沉吟片刻："计划不变，但要更加谨慎。与其躲避沈惊鸿的眼线，不如......"
"不如将计就计。"萧玉辰接道，"让他以为自己已经看穿了一切。"
"没错。"常无道点头，"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
山洞外，夜色渐深。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悠长的鸟鸣，像是某种警示，又像是某种预言。
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显露出它真正的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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