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小的这破身子,每年入冬就犯咳疾,没完没了。”
不仅他身体差,他那大儿子看着也不对劲。
起初李正峰只觉得他胖乎,现在凑近看,分明是全身浮肿!
游华文家境确实殷实,难怪不愿做官也能过得舒坦。
一来他是举人;二来他家开着医馆,这片住宅区最大那间药铺就是他家的。
路上,瘦汉子误以为他们是游华文的友人(毕竟举人老爷官场朋友多,逢年过节总见官员登门),拼命夸赞游华文。
汉子说他家药铺药材地道,价钱公道,
别家花五十银元治不好的病,在他家花十银元抓药就能痊愈。
游华文家药铺门面不大,门口左右各悬一副桃木对联:但愿世间人俱健,不惜架上药生尘。
横批四个大字:“天下太平”。
瘦汉子不无自豪地指着对联:
“小的也认得这几个字。游老爷真是活菩萨,他教我们这些睁眼瞎认字,我们都记得这副对子。”
此时药铺刚开门,正好有对夫妻相互搀扶着走出来,
两人边走边咳,看见瘦汉子还点头致意,都是左邻右舍。
坐堂郎中正捋着胡须称药,抬头看见李正峰二人,
立刻堆满笑容起身拱手:
“二位官爷是来寻我家老爷的?”
林胡冷笑:“认得我们这身行头吗?”
郎中仔细端详官服,脸色骤变:“您二位是玄镜司的官爷?”
“正是,”林胡挺直腰板,
“叫你家老爷出来,他的案子发了!本官要带他回衙门审问!”
郎中大骇,连退数步,不小心撞在药架上,
猛地一激灵,扶着架子慌慌张张溜进了后门。
望着那仓皇背影,林胡咧嘴冷笑:
“呵呵,看来果然有猫腻啊。”
瘦汉子一愣,脱口问道:“您怎么瞧出来的?”
李正峰挑眉:“瞧出什么?”
瘦汉子神秘兮兮地压低嗓门:
“就是闹鬼啊!游老爷这宅子,听说夜里总不安宁!”
“是个专吸男子阳气的小女鬼!”
“游老爷这两年三番五次想搬走,可他家夫人死活不同意,说必须镇在这儿,免得那鬼物跑出来祸害乡邻!”
李正峰蹙眉:“这药铺里,有鬼?”
瘦汉子郑重其事地点头。
他正要细说,游华文和一位神色惶急的老妇人快步走了出来。
双方照面,游华文略显诧异:
“咦,李大人?您怎么屈尊光临寒舍了?”
李正峰淡淡道:“进屋谈?”
游华文将人请进屋内,立即有丫鬟奉上香茶。
李正峰推开茶盏:“茶就不必了。本官直接问你,一年半前,你是否经人之手买过一个长着绒毛耳朵和尾巴的小丫头?”
游华文坦然点头:
“确有此事。这事学生家中仆役和不少邻里都知晓。”
“当时有个杂耍班来本地卖艺,班子里有些长相奇特之人,班主待他们猪狗不如。”
“学生心生怜悯,几经周折买下其中一个小姑娘。”
“原想救她脱离苦海,谁知她命薄福浅,接回家后就一病不起。”
“学生家中虽开着药铺,用尽良方却回天乏术,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日渐憔悴,香消玉殒。”
说到此处,游华文闭目仰首,两行热泪潸然而下。
李正峰唇角微扬:“这小丫头当真是你从杂耍班所购?”
“据本官查证,你是通过特定中间人,特意买回来的吧?”
“再说你真是出于善心?”
“本官怎么听闻,你是玩腻了寻常女子,想买个似妖非妖的来找点新鲜乐子呢?”
游华文如蒙奇耻大辱,猛然睁眼高声辩驳:
“这是诽谤!大人,这是有人蓄意污蔑学生!学生饱读圣贤书,岂会做出这等禽兽行径?”
李正峰对这番说辞早有准备,压根没觉得惊讶。
当初上官无期放话要把所有跟妖鬼祭沾边的人都法办,可具体要抓多少人?
又该按哪条王法定罪?
上官无期自己也没个准信,反正他就认死理,觉得跟妖鬼祭做买卖的全是丧良心的货色。
这些人有的往里送孩子,有的往里送银子,
妖鬼祭能折腾到今天这规模,他们个个都有份。
但舒杰、上官无名他们都反对贸然行动,理由明摆着:
妖鬼祭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跑了,他们手里根本没实锤证据!
就像李正峰眼下这处境,游华文咬定自己买女娃是发善心,
那玄镜司凭什么抓人?
抓了又拿什么定罪?
尤其女娃已经没了,死无对证,他们根本拿游华文没辙!
不过李正峰心里门儿清,对付游华文这种表面装得人模狗样的读书人,他自有妙招。
两人之前交过手,这老家伙贪色却怕事,
只要找到软肋吓唬几下,不怕他不认栽。
突破口在哪儿呢?
巧了,他刚才踏进药铺时就留意到,坐堂郎中神色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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