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帆接过文件，翻开一看，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怎么了？”吕小米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林帆的表情，只见他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可怕，文件握在手里，指节都泛着白。
林帆没有说话，只是快速地浏览着文件内容，越看脸色越难看。这份礼单上的东西，价格都贵得离谱，而且很多都不是什么正规渠道的货色。他之前就提醒过刘晓艺，年礼要注重品质和实用性，不要搞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看来她并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刘助理这段时间都在忙这个？”林帆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是……是的……”吕小米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刘助理说这些都是客户喜欢的，而且……”
“而且什么？”林帆猛地抬起头，眼神锐利地盯着吕小米。
吕小米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说道：“而且……这些供应商都给了……回扣……”
林帆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他知道，刘晓艺这样做，无非是想多捞点好处，但她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公司头上。
“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林帆挥了挥手，示意吕小米离开。
吕小米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林帆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脑海里思绪万千。他感觉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刘晓艺虽然有些小心思，但还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这里面，肯定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中午，林帆召集公司所有高管开会。会议室里，气氛异常凝重，每个人都低着头，不敢与林帆的目光接触。
林帆环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刘晓艺身上。只见她今天一改往日干练的形象，穿着一身素雅的职业装，原本利落的短发，也变成了齐肩的卷发，整个人看起来温柔了不少。
“刘助理，年礼的事，你准备得怎么样了？”林帆开门见山地问道。
刘晓艺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林帆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这个问题。她抬起头，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林总，我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准备好了几套方案，您看……”
说着，刘晓艺从包里拿出几份文件，递给林帆。
林帆接过文件，却没有翻开，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刘助理，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刘晓艺脸色微微一变，伸手撩了一下耳边的头发，“是吗？可能是……换了个发型吧。”
“是吗？我倒觉得，你整个人都变了。”林帆语气意味深长，目光紧紧地盯着刘晓艺的眼睛。
刘晓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但她努力保持着镇定，“林总，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林帆收回目光，淡淡地说道，“时间不早了，开会吧。”
会议的内容，主要是关于公司未来一年的发展规划，但林帆却始终心不在焉。他总觉得，刘晓艺的变化，和公司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有着某种莫名的联系。
会议结束后，林帆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刘晓艺。
“刘助理，来我办公室一趟。”
刘晓艺的心猛地一沉，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地跟着林帆走进了办公室。
“刘助理，你的头发……”林帆指着自己的头发，欲言又止。
“哦，林总，您是说我的发型吗？最近看了一本书，书里说女人有时候也需要柔软，所以想试试改变一下。”刘晓艺不自然地笑了笑，抬手拢了拢头发。
“改变？为什么要改变？”林帆走到沙发前坐下，随手翻了翻茶几上的文件，“你之前那样就挺好的，干练、专业。”
刘晓艺的眼神暗了暗，“我妈总说我性格太强势，不像个女孩子，以后不好找对象。”
林帆抬起头，锐利的目光直视着她，“你妈那是偏见，这年头独立自主的女人才更受欢迎。再说了，你性格强势那是你自己的事，跟你妈有什么关系？”
刘晓艺被林帆的话噎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说吧，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从开会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对劲。”林帆放下文件，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盯着刘晓艺。
“我……”刘晓艺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我时间很宝贵，刘助理有话直说就好。”林帆有些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
“是，林总。”刘晓艺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您……您是有什么事要问我吗？”
林帆身体往后一靠，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怎么，刘助理好像很怕我问你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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