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艺点点头，跟在他身后走进咖啡馆。
两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生送上菜单。
林帆随意点了两杯咖啡，然后转头看向刘晓艺，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说说吧，你对国内企业在德国投资的情况，有什么看法？”
刘晓艺抿了一口咖啡，略作沉吟后说道：“国内企业在德国投资，普遍面临着文化差异、法律法规、市场环境等方面的挑战。很多企业前期调研不足，对德国市场缺乏深入了解，导致水土不服，投资失败的案例也不少。”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另外，德国的技术工人非常紧缺，人工成本高，这也是一个很大的制约因素。”
林帆点点头，表示赞同：“你说的这些，我都考虑过。所以，我这次来，并没有急于出手。不过，德国的精密制造和工业自动化技术确实值得学习和借鉴。”他目光炯炯地盯着刘晓艺，“你在德国的同学多吗？”
刘晓艺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有一些，大多是理工科的，怎么了？”
“我想在德国建立一个研发中心，”林帆语气平静，却掷地有声，“需要一些高素质的技术人才。你的那些同学，或许能帮上忙。”
刘晓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燃起一丝兴奋：“林总，您想搞哪方面的研究？”
“生物医药、人工智能、新能源、新材料……”林帆一口气列举了多个领域，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一样轻松随意。
刘晓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您…您这是要做全产业链？”
林帆淡淡一笑：“不，我只是想把鸡蛋放在不同的篮子里。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谁也不知道哪个领域会成为下一个风口。与其把宝押在一个方向上，不如多管齐下，全面布局。” 他停顿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更何况，这些领域之间，也存在着巨大的协同效应。”
刘晓艺深吸一口气，努力消化着林帆的话。
她从未见过如此有魄力、有远见的企业家，更没想到，自己竟然有机会参与到这样一个宏大的计划中来。
咖啡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两人沉默了片刻，刘晓艺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
刘晓艺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林总，您……您似乎并不看好未来的国际贸易形势？”
林帆轻轻转动着手中的咖啡杯，眼神深邃：“贸易争端，从来就不是什么新鲜事。更何况……”他顿了顿，语气意味深长，“有些事情，并非我们所能左右。”
刘晓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那您创业的动力是什么？总不能是为了……爱发电吧？”
林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创业有哪几种境界？”
刘晓艺愣了一下，随即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她缓缓开口：“我觉得，创业大概有三重境界。第一重，是为了赚钱，为了改善生活，这是大多数创业者的初衷；第二重，是为了实现自我价值，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这是一种更高层次的追求；第三重，则是为了改变世界，为了创造更美好的未来，这是一种理想主义的境界。”
林帆赞赏地看了她一眼：“说的不错。那你觉得，我处于哪一重境界？”
刘晓艺毫不犹豫地回答：“第一重。”
林帆并没有感到意外，反而笑着问道：“哦？为什么？”
“因为您对金钱的渴望，远超常人。”刘晓艺语气坚定，“而且，您似乎并不热衷于出名，这与第二重、第三重境界的创业者截然不同。”
林帆没有反驳，只是淡淡地说：“你说的没错，我确实还在第一重境界徘徊。”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至于原因……”他突然停住，目光落在刘晓艺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或许，是因为我还没找到值得我‘爱发电’的目标吧。” 他拿起咖啡杯，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站起身来，“走吧，时间不早了。”
刘晓艺也跟着站起身，心中充满了疑惑。
林帆的回答，看似随意，却又似乎隐藏着更深层的含义。
她总觉得，林帆的身上，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让人捉摸不透。
两人走出咖啡馆，夜幕已经降临，汉堡的街头灯火辉煌，人来人往。
林帆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刘晓艺，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你知道吗？人怕出名猪怕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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