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5日的斯台普斯中心，阳光透过穹顶的玻璃，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赛前两小时，TNT的转播车已经架起机位，阿尔伯特对着镜头总结系列赛首战：“快船用团队篮球撕开了马刺的单核防线，专家团90%的人认为，马刺想在洛杉矶扳回一城，除非邓肯场均砍下40分，且角色球员突然爆发。”
史密斯在一旁补充：“但篮球不是算术题，面对快船疯狂的包夹消耗，邓肯的体力，撑不起40分的消耗。”
球员通道里，莱恩·加西亚正系着护踝，邓肯从对面走来。两人在球员通道的拐角停下，没有握手，只是并肩看着场上热身的队友。
“你们的轮换，像永动机。”邓肯先开了口，声音比第一场柔和些。
加西亚笑了笑：“比起你一个人扛全队，这轻松多了。”
“但这样的胜利，少了点血性。”邓肯的嘴角难得弯了弯。
“季后赛的血性，是赢球，不是拼命。”加西亚望着场上跑动的队友，“你比谁都清楚。”
邓肯点头，同样是研究心理学的人，他的计谋很难再加西亚身上起作用，他只能转身走向马刺替补席。阳光落在他的背影上，像一层薄霜——这位24岁的马刺核心，眼神里的疲惫比第一场更重。
贵宾席上，德普碰了碰雷米的胳膊：“他们聊什么呢？不像对手，倒像朋友聊天。”雷米耸耸肩：“伟大的对手，总有别人不懂的默契。”
开场后，马刺果然变了战术。波波维奇让德里克·安德森和史蒂夫·科尔增加跑动，试图用外线三分拉开空间，给邓肯减轻压力。科尔首节命中两记三分，马刺一度以18-15领先，斯台普斯中心的呐喊里，透着一丝紧张。
快船的应对很快，卡莱尔没有执着于包夹邓肯，而是频繁换人——首节还剩4分钟时，他一口气换上比卢普斯、刘易斯、布拉德·米勒和罗恩·哈珀，这套纯替补阵容用跑轰打乱了马刺的节奏。
刘易斯连续两次快攻扣篮，比卢普斯命中三分，快船打出12-2的反击波，首节结束以27-22反超。
次节，主力回归的快船继续掌控节奏。莱恩·加西亚的传球像穿针引线，时而给低位的麦克戴斯喂球，时而找弧顶的刘易斯三分，偶尔还自己突破上篮。
他的节奏变化让马刺的防守无所适从——当对手以为他要传球时，他选择得分；当对手收紧禁区时，他的传球又精准落在底角。
邓肯依旧是马刺的唯一指望。他在低位背身单打麦克戴斯，用招牌的勾手连得6分。防守端，他盖掉麦克戴斯的上篮，抢下篮板后自己运球推进，快攻中分给科尔，后者三分命中。
半场结束时，马刺51-55仅落后4分，邓肯半场18分8篮板，而快船这边，加西亚10分8助攻，拉希德和麦克戴斯各得10分，替补合计贡献18分。
雷米翻着手机上的实时数据，对德普说：“马刺的替补得分才8分，全靠邓肯吊着。”德普指着场上正在喝水的加西亚：“快船主力才打了15分钟左右，下半场有的是力气。”
果然，第三节成了快船的“轮换秀”。卡莱尔每隔两分钟就换一次人，有时是用阿泰斯特换下拉加·贝尔，加强防守；有时是用洛伦岑·莱特替下本·华莱士，增加内线灵活性。
不同的阵容搭配不同的战术——主力在场时打阵地战，替补在场时就推快攻，马刺的防守体系被切割得支离破碎。
邓肯在第三节拼到腿抽筋。他在一次进攻中连续抢下三个进攻篮板，补篮得手后，捂着膝盖蹲在地上，队医赶紧上前喷药。暂停时，波波维奇想把他换下，却被邓肯挥手拒绝：“再打会儿。”他知道，自己下场的一分钟，可能就是分差拉开的开始。
但快船的浪潮太猛。拉希德·华莱士命中三分，麦克戴斯扣篮得手，连替补出场的哈珀都命中一记中距离。
第三节结束，快船82-70领先12分，邓肯单节再得10分，个人得分来到28分，但队友们的手感依旧冰冷——德里克·安德森11投3中，科尔的三分也哑火了。
末节成了垃圾时间的体面。卡莱尔让主力休息，加西亚坐在场边，看着替补们和马刺周旋。邓肯打满整节，用一记后仰跳投将得分定格在35分，但马刺的总分始终在90-100分左右徘徊。
终场哨响时，记分牌显示104-95，快船再胜一场，系列赛大比分2-0领先。
系列赛第二场，加西亚出场仅仅31分钟，他高效的拿下22分13助攻。拉希德15分7篮板，麦克戴斯17分6篮板，几个主力上场时间基本没有超过33分钟的。替补刘易斯13分，比卢普斯10分。快船全队12人全部上场，并且每个人都有得分。
邓肯再一次拿下超级数据，他35分13篮板4盖帽，德里克·安德森14分，科尔10分。
赛后新闻发布厅，卡莱尔被问及“在季后赛频繁换人是否会影响战术？”时，指了指替补席：“我们有12个能打球的球员，为什么不用？季后赛不是马拉松，是接力赛——每个人都跑好自己的一棒，就能赢。”
马刺更衣室里，邓肯对着镜子摘下护腕，镜中的自己满头大汗，球衣上的污渍像幅抽象画。波波维奇走进来，递给他一瓶运动饮料：“回圣安东尼奥，我们还有机会。”邓肯没说话，只是拧开瓶盖，大口喝着——饮料的甜味里，藏着一丝苦涩。
回圣安东尼奥的飞机上，邓肯望着窗外的云层，手里捏着一张纸条，上面是他本场的技术统计。35分13篮板，足够华丽，却赢不了球。
而洛杉矶的训练馆里，加西亚正在研究马刺的录像。卡莱尔走过来，指着屏幕上的邓肯：“下一场，他会更疯狂。”加西亚点头：“那就让他看看，我们的轮换，能顶住任何疯狂。”
系列赛的天平，已经彻底向快船倾斜。但圣安东尼奥的AT&T中心，从来不是容易征服的主场——邓肯和他的马刺，还没到认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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