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懵了。
他万万没想到寒悠悠这个时候会跳出来。
他都想着弗兰兹直接动手，然后开始身份判定，直接给他反死。
结果这寒悠悠给他挡了这一刀……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对方这一刀下去直接进入重组状态了，那对方还怎么再动手？那自己还怎么杀死弗兰兹？
而且，他也非常不理解寒悠悠这个时候跳出来是什么意思。
看寒悠悠那心甘情愿的样子，墨渊就更加懵了。
“你……”墨渊说不出话了。
墨渊其实很想补充一句：我特么是大象啊，你挡在我面前是瞧不起我这个大象吗？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寒悠悠咬着牙，生命体征快速流失，她艰难地抬起头，看向墨渊，“之前的事对不起，我说了我这次会帮你的……”
话音刚落，寒悠悠眼皮垂落，身体朝着墨渊的位置瘫倒。
墨渊伸手扶住了她，表情微怔。
也许寒悠悠不是忽然脑溢血了，而是因为他和寒悠悠的视角不同。
在他的视角里，弗兰兹是被加入了少许忠诚的，他可以像训狗一样对弗兰兹。
可在寒悠悠眼里，她什么都不知道。
在弗兰兹出现的瞬间，她下意识就把这个人当成了坏人，所以一直提防着弗兰兹。
另一方面，弗兰兹表情极度扭曲，很容易会让人觉得他是不是变得不正常了。
而在刚才弗兰兹暴起发难，可以说是触动了寒悠悠的神经。
然后，她拦在了自己面前……
寒悠悠的举动可以说完全打乱了墨渊的计划。
原本按照路线走下去，他和寒悠悠会一直活到最后，最终决战的时候需要用上寒悠悠的老鼠特性来判断动物的身份大小。
但现在，他不仅失去了寒悠悠的帮助，甚至还让狮子的刀陷入重组时间。这意味着弗兰兹没法对匪妄动手了，匪妄的刀重组后考核就要结束了。
对于寒悠悠这莫名的死亡，墨渊心里竟然涌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有一种松了一口气，又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前者或许是因为自己掌控了自己的命运，后者，墨渊自己也不知道。
也许是计划被打乱的烦躁感，又或许是对寒悠悠的态度在此刻发生矛盾。
他讨厌这种感觉。
他知道他没有完全相信寒悠悠，或多或少都在提防着她。
刚才一瞬间，他甚至怀疑寒悠悠是假死状态，但寒悠悠的身份牌却落在地上……
他只想利用寒悠悠，想着利用完就能扔掉。
可她就像颗赖皮糖，在墨渊最该生气的时候赖在他身上，竟然有一丝使不出力气的错觉。
“墨渊……我终于找到你了……”
让墨渊感到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弗兰兹又开始重复一开始说的话。
刚才弗兰兹的表现明明已经恢复正常。
可是现在，他又变成了一开始的样子。
墨渊试探着拿出一块肉在弗兰兹面前晃了晃。
熟悉的一幕再次发生，弗兰兹双手垂落，身体蜷曲，竟然像条哈巴狗一样用满是信任的眼神看着他。
忽然，墨渊眼神一厉。
“你在装什么？你以为这个样子我就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了吗？”
墨渊是呵斥出声的，就是想看看突然的音调变化能不能吓到面前的弗兰兹。
弗兰兹并没有被吓到，又或者说他的反应有些延迟，他的神经似乎因为次体侵入的缘故而变得懒惰，连带着反应都变慢了。
“那他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墨渊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做了。
弗兰兹的清醒与否对后面他的计划有很大的影响，这几乎决定了计划的走向。
没过几秒钟，在地上跪趴的弗兰兹眼神从刚才充满兽性的眼神恢复了清明。
“墨渊，你以为你拿个人出来拦住我就有用了吗？”弗兰兹轻轻拍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来到寒悠悠身体旁就想要把属于他的红色刀刃捡起来。
可弗兰兹还没走几步，他那清明的眼神又变得充满兽性。
墨渊好像把握到了什么。
“所以弗兰兹现在的状态是在兽性和人性之间切换，可为什么弗兰兹的行为看起来是这么连贯，难道他不应该对目前发生的事情感到疑惑又或者表现其它情绪吗？”
“规则上只说了饱食度过低会失去理智，那现在这情况是失去理智了，还是没失去理智？”
墨渊心有所感，打开了系统的界面。
然后，他发现了一件事。
他的母体活性在这个时候忽然像嗑了药一样飞速提升，整整是之前的好几倍。
假设这个虚拟空间给了墨渊一条普通的充电线，让墨渊的母体活性在每分每秒都有进步，而现在这个虚拟空间直接给墨渊一条快充线，直接给墨渊的母体活性拉满了。
【1001/1000】[已达上限]
事出反常必有妖，墨渊先升级了母体等级，让母体继续收获经验值。但他没有去选择升级后获得的特性，也没有去看那个解锁的异常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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