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号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递给1号一根："消消气，今天吃了火药啦，这么大火气。"
他给自己也点上一根，吐出一个烟圈，"我说的是实话，军委的预算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年就那么点钱......"
"放屁！"1号狠狠吸了口烟，火星瞬间烧下去一截，"要是江恒去首都被打压，老子一定让老肖头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2号突然笑出声来，烟灰抖落在笔挺的军裤上："行啦行啦，"他掸了掸烟灰，"你和老肖加起来都快110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看不对眼？"
1号冷哼一声，把烟头摁灭在路边的垃圾桶上："这些年他这个老不正经的，从我东南军区挖了多少人？"
他掰着手指数起来，"老赵、小王、还有那个狙击手小李......"
1号越说越气，"要不是高中队舍不得狼牙，现在也是他们首都军区的兵了！"
一只知了突然在树上鸣叫起来，刺耳的声音打断了1号的抱怨。
2号把烟头掐灭，拍了拍老搭档的肩膀："俗话说得好，墙内开花墙外香嘛。"
他的声音温和下来，"不管这些兵到哪，见到你还不得恭恭敬敬喊一声老领导？"
1号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但眉头仍然紧锁。
"况且，首都军区肩上担子重啊。"2号继续说道，"既要守护首都安全，又要统筹全军特种作战，还得跟国外特种部队打交道......"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1号一眼，"挖几个人才，也是情有可原。"
两人走到一处凉亭前，1号一屁股坐在石凳上。
他摘下军帽扇了扇风："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江恒这样的好苗子，十年都未必能出一个......"
2号在他对面坐下，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看看这个，这是江恒在演习中的详细评估报告。"他翻开其中一页，"单兵作战能力SSS级，战术指挥潜力SSS，心理素质评估......"
"行了行了，"1号不耐烦地挥手，"这些我都知道。"
"那你知道老肖给江恒开出的条件吗？"2号突然压低声音，"直接跳过副营，破格提拔中校。担任新组建的'利刃'特种部队队长。"
“这支部队拥有极大的权利，可以任意从各一线单位调人，而且还必须得去！”
1号猛地站起身，石凳都被带得晃了晃："什么？这都是真的？！他老肖这是要上天啊！"
2号苦笑着把文件收起来："所以啊，咱们得尊重江恒自己的选择。"
他站起身，整了整军装，"走吧，下午的例会要开始了。"
1号站在原地没动，目光投向远处飘扬的军旗，半晌他才长叹一声："罢了，随他去吧。"
转身时，背影竟显得有些佝偻，"只希望这小子......别忘本。"
2号没有接话，只是轻轻拍了拍老战友的肩膀，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办公楼。
尖刺特战队会客厅内，空调的冷气呼呼作响，却驱不散空气中那股无形的压抑。卢龙和虬龙并排坐在墨绿色的布艺沙发上，两人的作战靴在地板上留下几道浅浅的泥印。
虬龙的手指不安地敲击着膝盖，眼睛时不时瞟向紧闭的会议室大门。
他忽然压低声音，身子往卢龙那边倾斜："队长，我从踏进尖刺营门开始，就感觉浑身不自在..."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这地方...有杀气。"
卢龙正在翻阅茶几上的军区报纸，闻言失笑："你小子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他缓慢的折叠起报纸，发出"啪"的一声轻响，"这是兄弟部队，不是敌营。"
"不一样！"虬龙的眼睛瞪得溜圆，声音压得更低，"前两天咱们是客人，吃好喝好睡好。"
说着，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腰间，却发现武器早已按规定上交，"这次可是来挖人的！挖的还是江恒！"
窗外的树影在微风中摇曳，透过百叶窗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虬龙咽了口唾沫："队长，换位思考下，要是江恒在焱龙，现在有人要调走他，您乐意吗？"
卢龙的表情突然凝固了。
他放下手中的报纸，指节无意识地在沙发扶手上敲击起来。会客厅外隐约传来训练场上的口号声，却更衬得室内寂静得可怕。
"你说得对。"良久，卢龙长叹一声，"挖墙脚这事...确实不地道。"
说罢，他突然想起首都军区流传的一些小道消息——首都军区的肖领导和东南军区一把手当年是同一个单位出来的战友，就因为频繁挖人，现在见面都冷着脸。
虬龙见队长被说动，立刻乘胜追击："还有更吓人的..."他的声音几乎变成了气音，"前两天酒桌上，尖刺刑队长给一个叫刀仔的批了假对吧？"
此时虬龙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说道："刚才咱们进来时，我明明看见那家伙在训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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