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一盆突兀的冰水从头淋到脚，心凉得彻底。
梁锦安的泪水再也止不住，擦拭了眼角，又流下，狼狈不堪。
她不想哭的。
可就是忍不住。
明明受委屈的是她，傅闻衍凭什么指责，凭什么发疯？
傅闻衍沉默了许久，抬手，想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却被她躲开。
傅闻衍没再坚持。
“过去一直都是你在照顾南南，如果你不离开家，也不用去郊区吹冷风生病。”
他的语气算不上温柔，也算不上急躁，反而十分平静，像在阐述一件普通的事情。
倒显得梁锦安像是在没事找事。
“至于那天晚上......”
傅闻衍的神情没有任何波动。
“那是我个人的事情，是我的工作。”
梁锦安心里的委屈忽然淡了。
安静地听着傅闻衍说话，借口冠冕堂皇，怎么都是他的道理。
没劲，太没劲。
片刻后，她笑了，笑得特别大声。
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原来我封你为大情圣，还是抬举你了，你是会所的男模吗？”
陪高宁宁一整晚，是工作？
没有必要把她当傻子羞辱。
傅闻衍脸上那抹云淡风轻顿时消失，眉头压着，沉默地盯着梁锦安。
梁锦安仰起脸，手指一弯，勾住他的领带，拉着他贴近自己。
抬手在他脸上拍了拍，肆无忌惮。
“别说，你确实有几分姿色，在会所业绩应该不错吧。”
“高宁宁点你一晚多少钱，让你这么流连忘返。”
傅闻衍看了她许久，嘴角突然扯出一抹漫不经心的笑，脸却冷得像冰。
梁锦安无视他的表情，迎上他的视线。
“傅闻衍，你脏了，我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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